海蘭好不容易碰到一位管事的,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:“奴婢王爺前些日子臨幸了奴婢,而后就將奴婢拋于腦后。求求青福晉,讓王爺給奴婢指個明路,留在府中做個侍妾、婢女都好?!?/p>
青櫻看著海蘭姣好的容貌,轉(zhuǎn)念一想自己已經(jīng)許久未與弘歷同寢,心里泛酸。更何況,一個繡娘罷了,弘歷想寵多少就寵多少,還能人人都晉封,便宜了她們。
但青櫻不想失了溫暖后院的名聲,親手扶起海蘭:“如今府中正在準(zhǔn)備大阿哥的洗三,你且等等,有機(jī)會時我會向王爺進(jìn)言?!?/p>
海蘭見青櫻這么說,只能耐下心來,將滿心希望寄托在她身上。青櫻又吩咐:“你且忍著,跟尋常一樣過日子,等時機(jī)到了,事情自然就成了。”
海蘭:“我都聽姐姐的。”
而后,青櫻心滿意足地離開。
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。弘歷看著陵容送來的證詞,從心底松了口氣,他真心不愿自己的妻子是毒辣之人。
弘歷:“既然如此,就解了福晉的禁足?!?/p>
陵容想了想:“福晉一直自責(zé)不已,連日用不下飯。您還是去看看吧。”
弘歷聽了陵容的勸,躊躇到晚上,決定去看看瑯華。推開門時,正瞧見瑯華俯在案上抄佛經(jīng),燭火映在纖細(xì)的脖頸上,確實消瘦了許多。
瑯華:“參見王爺?!?/p>
弘歷翻看著瑯華的佛經(jīng):“諸英之事我并沒有報給宮里,這事全當(dāng)過去了。”
瑯華:“謝王爺體恤。妾身日后會對諸英加以補(bǔ)償?!?/p>
弘歷:“你可知錯?”
瑯華嘆了口氣:“知錯,素練辦出錯事實乃我管教不嚴(yán)?!?/p>
弘歷:“奴才是主子的喉舌,一舉一動皆為主子心中所想?!?/p>
瑯華聞言,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枕邊人:“王爺,您還是不信我對此事不知情?”
弘歷生性多疑,雖樁樁實據(jù)都能證明瑯華真的是被冤枉了,他還是想再試探一番:“又或者素練是為了富察氏的榮耀才自戕,也不是全無可能?!?/p>
瑯華不禁自嘲,枉她這些日子的端莊賢良,都抵不過他的疑心?,樔A越想越氣,一時間氣急攻心,暈了過去。弘歷見狀,慌忙抱起瑯華:“傳太醫(yī)!傳太醫(yī)!”府中,又是一陣兵荒馬亂。
等瑯華再醒來時,弘歷正擔(dān)心地坐在她床邊,晞月和陵容圍在一旁。晞月:“醒了!好姐姐,你嚇?biāo)牢覀兞??!?/p>
“我這是”瑯華剛想起身,被弘歷按?。骸翱焯珊?,剛剛太醫(yī)過來,說你已經(jīng)有了兩個月的身孕!”瑯華聽聞眼睛一亮,才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確實許久未來月信。
晞月和陵容:“恭喜王爺,恭喜福晉?!?/p>
弘歷十分高興:“好,你們照顧福晉有功,賞晞月一對白玉鴛鴦佩,賞陵容軟煙羅十匹。再傳令下去,為福晉腹中孩子祈福,全府上下多加一月份例!”這個孩子的到來,總算是驅(qū)開了弘歷心頭的陰霾,恨不得出去遇見只狗,都要賞他根金骨頭。
晞月和陵容笑得更歡了,撿盡了吉祥話稱贊一番,而后識趣地退下。走出院子,晞月松了口氣:“福晉的孩子來得真是時候,我看吶,王爺總算是有笑模樣了?!?/p>
陵容:“是啊,福晉這回也該安心了?!?/p>
晞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,皺起眉頭:“也不知道,我什么時候能有自己的孩子?!?/p>
陵容觸景生情:“會有的?!?/p>
晞月深吸了一口氣:“今兒不許說喪氣話!走,我們?nèi)ソo大家發(fā)賞賜?!?/p>
這邊,晞月和陵容走后,瑯華被弘歷按在榻上養(yǎng)胎:“王爺,素練之事”
弘歷打斷她:“不說了,我們不說了。你吶,就好好養(yǎng)胎,爭取生個聰明伶俐的阿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