瑯華滿意地點點頭,心里想著,眼前的女子們都如花骨朵一般美好,自己一定要好好護著她們。素練送上擺著鐲子的托盤,瑯華含笑點頭:“各位妹妹,這是我從娘家?guī)淼呐慵蓿嘟鹕徎浯渲殍C,我們姐妹一人一支,以表親睦之情?!?/p>
“多謝福晉恩賞?!?/p>
晞月高高興興地收下了,笑瞇瞇地行禮,琢磨著等松快下來時要給瑯華姐姐好好講講這一個月里的事。青櫻心底喜歡金光燦燦的物件、但表面上無動于衷地命阿箬接過。富察·諸英摸著鐲子有些膽戰(zhàn)心驚,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講。而陵容接過鐲子的瞬間,就聞到了內(nèi)扣中藏著的麝香氣味,心里忍不住冷笑:“還以為富察氏與烏拉那拉氏能有什么不同呢?!?/p>
摸到這個鐲子,陵容反而松了口氣,她更怕瑯華和晞月是真心實意待她,那樣的好太珍貴、太虛假,她得來只有惶恐,害怕有一日失去。如今,瑯華給所有妾室避孕,可見也是個心思深沉之人,之前對自己都是利用拉攏。
正在眾人表面上喜氣洋洋的時候,陪坐末席的富察·諸英突然干嘔起來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瑯華:“諸英妹妹可是身體不適?”
富察·諸英起身:“今早太醫(yī)剛剛來過,說妾身已經(jīng)有了兩個月的身孕?!?/p>
弘歷聽了十分高興:“快坐下,怎么不早說?”
富察·諸英起身:“因為是頭胎,妾身沒經(jīng)驗,也是今日才知道的。不過,今日是福晉進府的好日子,妾身實在不敢擾了福晉興致,請福晉恕罪?!?/p>
這話說得晞月連連蹙眉,好像聞到了一股醋釀的西湖龍井。她瞪了富察·諸英一眼:“這是王爺?shù)拈L子,自然闔府上下都高興。你這話說的是在暗示福晉容不下你和腹中胎兒么?”
富察·諸英瞬間雙眼通紅,委屈地看著弘歷:“妾身失言,還請王爺降罪?!?/p>
諸英與瑯華雖同屬富察氏,但卻分屬兩支,是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?,樔A雖然不喜歡諸英話里話外的意思,但她作為嫡福晉要最端莊大度,于是依舊笑吟吟的:“諸英妹妹快起來,府中子嗣興旺是好事。你若真能為王爺生下長子,是大功一件。你且寬心,好好養(yǎng)胎,有什么事你若不想來找我,也可去找青福晉或者月福晉?!?/p>
青櫻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,從神游中緩過神來,瞥了一眼諸英的肚子,不情不愿地撇撇嘴。她只想和她的少年郎生下自己的孩子,其他孩子與她何干?
眾人又寒暄了一會,就各自散了。弘歷有些心虛地跟在瑯華身后:“福晉,諸英是府里的老人了,侍奉我多年。這次有孕也是湊巧?!?/p>
瑯華:“原來在王爺心里,我就這么小肚雞腸?您放心,我是您的妻子,無論是誰有孕,都是我們的孩子。我會一視同仁的?!?/p>
弘歷看著賢惠的瑯華,心里暖暖的,不禁感嘆:“有妻如此,夫復(fù)何求?”
瑯華被弘歷看著,有些害羞,連脖子處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。弘歷笑著牽住瑯華:“我們要抓緊了,才能早日兒孫滿堂。”
現(xiàn)在,瑯華已經(jīng)是羞得說不出話來,臉紅的要滴血,新婦嬌羞的模樣更是讓弘歷愛不釋手。兩個人之間的情意濃得拉絲。
另一邊,諸英跟著青櫻,心里盤算:要怎么能保住這個孩子?她可不信福晉這么好心,能允許長子比嫡子先出生。月福晉又唯福晉馬首是瞻,看來看去只能試圖尋找青福晉的庇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