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依舊不知死活地咄咄逼人:“文貴妃和炩貴妃要如何處置,都憑皇上做主。但在此之前,她們二人必須要對著這些經(jīng)幡叩首問罪!”
乾?。骸澳銈冊趺凑f?”
陵容盯向太后:“那我們就一件件說?!?/p>
陵容和嬿婉環(huán)顧了一圈經(jīng)幡上面的名字:哲憫皇貴妃、大阿哥、九阿哥、海蘭、白蕊姬、金玉妍、容嬪之子、凌云徹、王欽、李玉、蘇綠筠、如懿之子、巴林·湄若
陵容伸出手,進忠立刻從袖中掏出把剪子來遞到陵容手上。
陵容從
神經(jīng)下藥局
“皇上,皇上!”進忠突然喊起來。
乾隆站在那里,止不住地嘔出血來。殷紅的血滴到地毯上,眾人都嚇了一跳,圍上去。乾隆捂住xiong口,推開嬿婉握著手帕的手:“朕無事?!彼┤兆映S袊I血的病癥,太醫(yī)院看診后說是因為兩次走水時,傷了肺腑,需用湯藥慢慢調(diào)養(yǎng)著。
乾隆嚴令太醫(yī)院不許對外泄露。沒想到,剛剛一動氣,又吐出血來。
此時,陵容站在乾隆對面,冷漠地看著這一切。眾人喧鬧之間,兩個身著華服的上位者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彼此,不需要明說什么,又似已將一切說盡。
乾隆看到了陵容的野心、欲望、厭煩、竊喜。
陵容看到了乾隆的忌憚、懷疑、不滿、厭惡。
可這對帝妃,從少年時相偕至今日,已然是密不可分。在這段漫長的時光里,乾隆曾為陵容心動,也曾信任贊賞陵容的聰敏,可現(xiàn)在他卻開始厭煩。陵容太聰慧、太冷靜、也太野心勃勃了。
但乾隆自問,沒有比永琪更優(yōu)秀、更合適的接班人,若貿(mào)然去動陵容,勢必又會是一場朝堂動蕩。他為了大清,也不能如此。只能一遍遍地壓制、敲打,起碼現(xiàn)在的乾隆還是很自信,陵容被他牢牢掌控著。
至于陵容,她倒是沒有乾隆那么多的感慨思緒,她從未對乾隆有過半分情意,只想趕緊把乾隆送走。
嬿婉見氣氛不對,立刻扶著乾隆坐下:“害,都是那個烏拉那拉氏鬧事,還蒙蔽了太后!”
乾隆依舊盯著陵容:“文貴妃。朕不知道,這后宮已是你的天下了?!?/p>
陵容皮笑肉不笑地垂下眼:“天下永遠是皇上的天下。讓炩貴妃妹妹扶您回乾清宮吧?!?/p>
“不必?!鼻⊥崎_嬿婉,扶著進忠的手站起來:“去宣永璇來見朕?!?/p>
陵容和嬿婉退至一旁,微微屈膝:“恭送皇上。”
等乾隆走后,嬿婉擔(dān)心地站到陵容身側(cè):“姐姐,皇上他不會是發(fā)現(xiàn)了吧?!?/p>
陵容拍了拍嬿婉的手:“無妨?!彼奶孀镅?,馬上就該上場了,別枉費陵容將她留到了最后的善心。
兩個人一邊商量著,一邊出了慈寧宮。而一直躲在寢殿里的鈕祜祿氏太后這時卻坐起身來,她意識到了什么。
翌日,太后再次將如懿召來了慈寧宮,還特意屏退所有婢女太監(jiān),在床榻上密談。如懿剛剛受過‘牽機藥’的刑罰,面如死灰,就剩下一張涂抹的紅艷艷的唇。兩個人躲在厚厚的帷帳里,生怕屋外的綠櫻和容佩,聽到她們二人的謀劃。
鈕祜祿氏太后:“現(xiàn)在,皇上開始忌憚文貴妃和榮親王的狼子野心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