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乾隆無奈之下,只能去慈寧宮請?zhí)笾匦鲁錾?,?zhí)掌宮務,再由純妃協(xié)理,而端慧皇太子的喪儀則由他親自主持。乾隆走后,太后得意洋洋地抽著煙袋:“呵,富察氏霸了這么多年的宮權,還不是最終回到了哀家手里?!?/p>
福珈端著茶走進來:“太后圣明,您執(zhí)掌宮務多年,哪是皇后娘娘能比的?!?/p>
太后瞇著眼睛盤算:“趁這個好機會,是得在后宮中多安插些新人了?!?/p>
福珈:“皇后喪子,貴妃有病,文妃又在養(yǎng)胎,一時間還真沒有伺候皇上的可心人?!?/p>
太后轉著手中的佛珠,都擋不住一臉對權勢的渴望:“白蕊姬不中用也就罷了,也是時候該舒貴人在宮里一枝獨秀了。”
翊坤宮。陵容醒來后,聽聞了宮務暫由太后和純妃代管,不禁咬碎了牙:“還真是讓那個老太太又得了機會出來鬧騰?!?/p>
紫蘇連忙攔住陵容:“娘娘,皇上吩咐了,讓您安心靜養(yǎng)。如今端慧皇太子薨逝,皇上傷心難過,一連懲處了前朝數位大臣,您還是別去觸這個霉頭了。有什么事,都等您平安生產后再說?!?/p>
陵容:“有太后在,本宮還能平安生產么!”
歪太后立威
瑯華哀傷過度,于是乾隆下令免去合宮嬪妃請安。太后則來了精神,召所有人去慈寧宮拜見。此番,以純妃打頭,舒貴人、儀貴人、慎貴人及婉常在、海答應緊隨其后。
慈寧宮。
眾人:“參見太后。”
太后拿著煙袋坐在榻上,看著面前的妃嬪們,想起當年皇后、貴妃和文妃聯(lián)手讓乾隆威脅她之事,突然覺得十分痛快。這些年,她被壓制著,只能忍著口氣在慈寧宮中養(yǎng)老。作為太后,她怕宮中太寧靜了,但又不能斗得太無寧日,于是她想辦法安插白蕊姬、葉赫那拉·意歡,在宮中攪渾一攤凈水。只有這樣,她才能夠在后宮中生存。現在,趁此良機,她一定要讓這些宮妃們明白,這后宮里究竟是誰做主!
太后:“起來吧,賜座?!?/p>
當純妃領著眾人坐定后,太后打量了每個人的穿著后,不滿地開口:“瞧瞧這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年紀,怎么穿得都不如壽康宮里的太妃?!?/p>
純妃笑著奉承:“皇后娘娘厲行節(jié)儉,已下令滿宮里效法祖宗舊制,不再用江南所貢的昂貴衣料,也不佩戴貴重首飾?!?/p>
太后冷笑一聲:“節(jié)儉?哀家看吶,就是太小氣了
。一點也不顧著后宮和皇帝的顏面?!?/p>
儀貴人出身富察府,與瑯華自小情同姐妹,忍不住出口辯駁:“皇后娘娘也是為了前朝,如今常年征戰(zhàn),皇后娘娘在后宮節(jié)儉下的銀子正好可以補貼軍費?!?/p>
太后見儀貴人出頭,自然有意拿她開刀:“是么?現在正是延綿子嗣的時候,皇后卻讓嬪妃們個個打扮得寡淡無味,讓皇帝睜著眼看誰去??!怪不得皇上登基這么久,也沒有個貴子出生?!?/p>
這是擺明了說皇后善妒小氣,有意壓制嬪妃爭寵。儀貴人不滿地簇起眉頭:“太后錯怪皇后娘娘了,富察氏的男兒前赴后繼地葬身疆場,皇后娘娘坐鎮(zhèn)后宮,都是為了大清江山?!?/p>
太后挑眉:“命婦大臣們朝見的時候,不能看著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主子們,穿得還不如她們。就譬如廟里的菩薩,沒了金身,沒了紫檀座,百姓們還會虔誠地拜下去么?他們只會說,寒酸,太寒酸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