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嚇了一跳,趕緊跪下:“奴奴才只是一時心急,怕皇上您擔(dān)心青主兒?!?/p>
弘歷:“去告訴御膳房總管,所有碗碟換回去。國喪七日,再不許見葷腥。”
李玉領(lǐng)命去了,心里記恨起了陵容挑撥離間。
陵容當(dāng)沒聽見、也沒看見,不動聲色地坐到弘歷身邊,奉承道:“皇上您如此體恤宮人,真是最賢明的君主!”
弘歷最吃陵容的柔婉奉承,好像每一句話都夸在了他的心坎上,把剛才的不滿一掃而空。
而青櫻則左等右等,都沒有等來弘歷的關(guān)懷。阿箬給青櫻上藥,盡量找到些碗沿的印記:“太后的心也太狠了?!?/p>
青櫻只顧?quán)街煅b委屈,沒應(yīng)話。阿箬著急地去罵惢心:“你今兒怎么伺候主兒的。去,去外面思過去!”
眼見著惢心被趕出去了,青櫻才想起阿箬欺負的是王府里的大丫頭,跟其他小宮婢們不一樣,才開口道:“你說話也要小心點,不要總頤指氣使的?!?/p>
阿箬只能點點頭,又說:“您都受傷了,皇上也不說來看看?!?/p>
這句話戳進了青櫻的心窩子,是啊,明明后宮已經(jīng)傳遍了,她被太后為難欺負,皇上怎么能不知道呢。但表面上,青櫻還是“人淡如菊”地說道:“皇上自然有他的為難之處?!?/p>
阿箬扁扁嘴,只敢在心里叨咕:也不知道皇上能有什么苦衷。
很快,宮里都知道了皇上的態(tài)度,只有青櫻還沉浸在自己“吃了大苦”的自怨自艾中。福珈向太后稟報:“聽御前的人說,容格格和皇上吃了頓飯后,皇上就下了諭旨。”
鈕祜祿氏思索片刻,依稀想起選秀時陵容幾句話就拉攏了富察和高氏、壓的烏拉那拉氏抬不起頭:“哦?看來那個容格格倒是個人物,傳她來見我?!?/p>
并非彼時人
當(dāng)陵容站在永壽宮外時,生出了“近鄉(xiāng)情更怯”的感覺。她糾結(jié)躊躇,最終深吸一口氣,走了進去。
永壽宮還是那么的富麗堂皇,玉璧燈,琉璃磚,寶藍色的帷帳下墜著珍珠金絲絡(luò)子,外間的軟榻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。鈕祜祿氏端坐在珠簾之后,只透出影影綽綽的影子來。
陵容:“陵容參見太后?!?/p>
鈕祜祿氏:“起來吧,福珈,賜座。”
陵容心里琢磨:福珈是誰?原本的槿汐去哪了?
“謝太后?!绷耆萸飞戆胱谲浀噬希@時她才看到太后手中的煙桿子,更是詫異:甄姐姐怎么會抽煙袋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