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深處的話語,又趁此機(jī)會冒出了頭:“是鋼琴。”
“怎么,你還敢碰嗎?”
“還敢把曲子彈奏給別人聽嗎?”
“做不到的話,就換我來吧?”
“……”范意左眼發(fā)燙。
他把手覆了上去,像是想要生生把眼睛給剜下來。
在觸碰到鏡片的時候才堪堪停止。
“對不起,”范意把話一拐,失落道,“我不可以?!?/p>
“演奏的事情,去問問別人吧?!?/p>
范臨小心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就是想起來,才說一下,不想彈咱就不彈——受什么委屈了?”
范意把口罩兜回去:“沒有,我沒事,沒委屈?!?/p>
“是我自己的問題,和你們沒關(guān)系?!?/p>
路白月悄悄從后面拽了一下范臨,低聲說:“臨哥,別和他提鋼琴了。”
“之前怕你們聽了不舒服,所以沒有細(xì)講?!?/p>
“兩年前,還在戀愛都市的時候,臨昕橘用來操縱安眠曲的方式,就是鋼琴?!?/p>
“看這模樣,我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碰了?!?/p>
宿舍早上六點開門。
幾人擋著神樂,聚在一起,順利瞞天過海,離開男寢。
隨后神樂往女寢走,剩下幾個人在一塊兒商討了一下,決定先去食堂吃點東西,暫時填填肚子。
范意沒去打飯。
他表示自己不吃,待在位置上,等著其他人過來。
片刻后,范臨端著兩只餐盤,坐在范意旁邊。
“昨晚宣讀規(guī)則的時候,沒有提過食堂相關(guān)的信息,”范臨說,“吃點東西,應(yīng)該沒問題?!?/p>
“墊墊吧?!?/p>
范意不便拂了他哥的好意:“……行?!?/p>
他只咬了兩小口水煮蛋,連蛋黃都沒冒頭,便不再動。
他說:“好了。”
這叫吃了?
范臨問:“不多吃點?能飽嗎?”
范意搖頭道:“吃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