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目光眺向血線之外,靜靜看了一會兒。隨即徑直仰頭,不偏不倚地望向旁邊一座獨棟建筑物的高層。
所有人都順著范意的目光看去,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三樓的陽臺之上,正坐著一名頭戴鴨舌帽,長發(fā)及腰,面無表情的少女。
她的身上攀滿荊棘的紋路,分外猙獰,密密麻麻花藤纏在欄桿上,貼著她的腳踝,女巫翹著腿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所有人。
她身邊還翩躚著致命的詛咒,血紅色的蝴蝶在旁飛舞。
荊棘女巫、黑巫女,小米。
不知她是何時來的,又是怎樣來的。
“又見面了。”范意說。
小米不想聽無謂的寒暄。
她抵著腦袋,譏諷道:“這就是你給出的答案嗎?關(guān)于那個小姑娘的死亡?!?/p>
“你找上了我?!?/p>
范意平靜道:“不是你,我知道童沁不是你殺的?!?/p>
“殺死她的女巫,已經(jīng)離開了?!?/p>
小米笑了:“沒事,你不知道也沒關(guān)系,都一樣?!?/p>
范意看著她。
小米聳肩:“很正常的事?!?/p>
“你能將污染本身燒作烈焰,自然會被荊棘畏懼。她衡量利弊過后,選擇放棄你們,去尋找新的獵物,當(dāng)然情有可原?!?/p>
范意問:“你認識她?”
小米覺得莫名其妙:“我為什么要認識她?”
“這里的女巫那么多,我可沒興趣一個個關(guān)心她們的冤仇,她們的痛苦和死亡?!?/p>
“你也看到了,死者能夠變成新的女巫,獵物終會成為狩獵者。有時和我一起狩獵的女巫,是我的手下亡魂,而被她狩獵的人,正是她的同伴?!?/p>
“就像你們那位朋友一樣?!?/p>
范意快速瞄了眼地上的影子。
他認為自己和童沁算不上朋友。
他們在此前僅僅在ld
cetery有過一面之緣,最多相互知道對方的假名,說熟都十分勉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