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那股資深的通靈者都能感受到的不祥氣息,直面詭物的注視。
除了林寄雪,沒人愿意的。
這種人,
可不多見。
要么是太過松弛,要么就是對自己的能力有絕對的自信。
自己不會因此而死的自信。
這兩者并不沖突。
神樂重新把視線投向前門。
距離最后的時限,還有十五分鐘。
會堂還未填滿,前五排都是座位,而門口還在不停地來人,陸陸續(xù)續(xù)往里面闖。
她一眼就能看出來,這些晚到的人,全部都是第一次被卷進怪談中的新人。
新的通靈者。
他們個個神態(tài)緊張,氣喘吁吁,一點也沒有做好準備的樣子,問題也很多,會盡量找到有人的地方再坐。
再后面來的人,看著已然坐滿的后排,面對著剩余的空位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
猶疑著掰開椅子。
十點二十分。
一陣陰風乍然從前門拂過。
只聽重重一聲“咚”響,一個還沒來得及闖入會堂之人被生生截斷!
他的臉上還保持著驚慌的笑容,似是慶幸著自己的踩點抵達。
尸體的半身摔進會堂之中,而前后兩側的大門,驟然關閉!
演講臺上的麥克風發(fā)出尖銳嗡鳴——
鮮艷的紅從門的縫隙中流了進來,凝聚成泊,滲進會堂的松木地面之中。
將所有沒能及時抵達的人拒之門外。
血腥氣濃郁得如此突兀,前排的人直面著這些,捂緊了嘴,有人想象到自己經歷這些的場景,沒忍住發(fā)出抽噎。
連慘叫都聽不見,只有不斷往里流淌的血液,宣告著外界無聲的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