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葉玫沒有正面與他回答。
只是模棱兩可道:“因為憎怨啊?!?/p>
“強烈的恨意、情感,是無法被肉眼捕捉的巨大能量?!?/p>
“被言語編織,重構,描成思維的頹淵,于是成為了怪談。”
范意又問——
究竟是什么人的恨意,滔天到可以打通兩個世界,而且延續(xù)至今,愈發(fā)嚴重?
葉玫當時回答:“不是一個人哦?!?/p>
“怪談的誕生,是對人類惡意的反抗,對既定命運的悲鳴?!?/p>
“所以我們牽涉怪談,解決怪談,因其而死,都是在付過往的孽債?!?/p>
當時的葉玫沒有再與他多提,而是以一段低語作結。
【jud
witches
with
ruors,
burn
witches
with
fs】
也許是因為這些天過度思考,一向少夢的范意,罕見地連續(xù)兩天都在睡夢里聽到高鐵呼嘯時穿過隧道時的隆隆聲。
他夢見了g4444號列車,四個月以前的過去。
分明只有四個來月,范意卻覺得,那是很久遠、很久遠以前的故事了。
那趟列車,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對勁的?
范意記不清了。
他只記得刻入骨髓的恐懼,慘重死亡的沖擊,給他的記憶深處,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夢境的開頭,就是他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坐在高鐵座位上,懷著滿腹的驚慌,等待著乘務員來檢查他的身份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