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溫泉之外,還有更衣室和不少房間,據(jù)說也是給人提供休息的地方。
支撐著溫泉區(qū)光亮的不是一盞盞電燈,而是排排密密的蠟燭,它們仿佛永遠燒不盡,白蠟就像布偶的眼淚,安靜地熔落、凝固臺底。
南曉雨帶著范意和蔣英轉了好幾個彎,左繞右繞。繞到蔣英暈頭轉向,幾乎記不清回去的路時,他們總算停在了一扇上鎖的門前。
“就是這里,”南曉雨擰了下門把,“里面卡死了,我還試過撬鎖,但沒什么作用?!?/p>
“在真正打開之前,它像和周圍的墻壁牢牢固定住一樣,合為一體?!?/p>
范意若有所思:“我來試試?!?/p>
溫泉區(qū)里到處都縈繞著令人舒適的暖意,獨獨這扇門如此冰冷。
范意把手按在門把上,吸了口氣,輕輕一壓——
門開了。
蔣英:?
南曉雨:?
她愣了一瞬: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范意收回手,門里面沒有燈和蠟燭,黑洞洞的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。
他說:“既然他們要藏東西,自己又不能輕易靠近,當然要考慮有人找到這里的情況。”
“那么這扇門,一定是就算有人接近,也不會被輕易打開的。”
范意把手往后藏了藏:“很簡單,鎖只是擺設,這是一扇只有詭物能打開的門。”
南曉雨明白了:“原來如此,可能那些詭物也想不到,世上還有你這種肯打頭陣,又不怕死的靈鬼?!?/p>
范意體內的靈異能量太純粹。再加上他方才抽手及時,沒有將自己身上的污染清理干凈,他稍微松了松自己對污染的抵御,身上的靈異值立刻就被侵蝕轉化,力量搭在上面,足夠混淆這扇門對人和詭物的感知。
范意從旁邊的墻壁上拆下一支蠟燭,微微照亮了前方的黑暗。
似乎是通往地下的階梯。
蔣英咽咽口水:“好滲人的地方。”
南曉雨有樣學樣,也從旁邊拆下一支蠟燭,往門里面伸脖子。
她問:“現(xiàn)在進去?不喊上你的朋友嗎?”
指的是林寄雪。
范意不想透露林寄雪被拖延的事,挑著回答:“算不上朋友,合作關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