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點三十分。
6號教學樓的大門早已關上,門把處掛著傳統(tǒng)的u型掛鎖,用鑰匙便可打開。葉玫晃了晃門,確定能開,朝范意伸手道:“東西。”
“你應該有?!?/p>
范意從口袋里取出兩根鐵絲,沖葉玫搖頭:“我會,我來吧?!?/p>
然后對了好幾次,沒對準鎖孔。
范意蹲在一旁,把頭靠在玻璃門上,手抖得厲害。
他放棄了,抬手把鐵絲交給葉玫:“好吧你來吧?!?/p>
葉玫嘆了口氣,實在無奈:“說好的今晚先休息一下,養(yǎng)養(yǎng)精神,你身體沒好,在干嘛呢?!?/p>
他一接到林寄雪發(fā)的消息,就立刻出了寢室。
而范意為了追時間,已經(jīng)和林寄雪一塊兒,直沖著6號教學樓而去,跑出老遠。
他本來就沒完全恢復,狂奔又增加了顱內(nèi)壓力,越到后面,平衡障礙愈發(fā)嚴重。
差點平地摔。
最后是葉玫趕上來,半拽著范意,才把人撈到6號教學樓前的。
范意不肯讓人背,堅稱自己能行。
雖然速度是沒落下,可生理性的眩暈,又不能順著他自己的意志而消失。
所有人都知道范意的狀態(tài)有多差,除了他自己。
葉玫快速開了鎖,扶著范意進了教學樓內(nèi),問:“你要找哪里?!?/p>
“頂樓。”范意說。
葉玫靜了一會兒。
爬樓,還是六樓?
現(xiàn)在離閉寢,只剩半個小時不到。
他說:“你在這兒等著,我去。”
范意拉住葉玫:“不?!?/p>
時間實在緊迫,他不可能要別人陪著他鬧。范意停了兩秒,隨即擋住了自己的右眼,朝上看:“在這兒就行,夠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看見了。
雖然沒有親自去探一遍能得到的消息多,但足夠他繼續(xù)挖掘了。
“都怪你,”范意一心二用,邊看邊想,“為什么故意摔,我干活都不方便?!?/p>
他聽到了意識深處的回音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