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嗎?
范意不吱聲了。
盛安桐默了會兒,乖乖開口:“節(jié)目演出是這次怪談的任務?!?/p>
“任務共分為四個部分:校內的學生老師負責場地設計和餐食準備,而我們這些外來人士,算學校找的外包,負責節(jié)目演出和社團活動。”
“社團活動可以之后再說,重點是節(jié)目演出,十五天后有彩排,到時會有很多觀眾過來參觀?!?/p>
“我們的節(jié)目要讓所有的觀眾滿意。”
“彩排是一次能讓我們摸清觀眾喜好的試錯機會。”
范意思索了一下,小聲問:“我們表演?”
盛安桐:“我們表演?!?/p>
范意:……
他又把兜帽戴回去了。
讓所有觀眾滿意。
先不說這些觀眾必然不是什么善茬,這種主觀色彩太濃的東西,往往是最麻煩、最棘手的部分。
你永遠不知道那些詭物會提出哪些刁鉆的要求。
范意問:“那能提前和那些觀眾接觸嗎?”
盛安桐說:“平時見不到,只有彩排的那天可以?!?/p>
“而且,有觀眾指定了幾個節(jié)目?!?/p>
范臨想和范意多聊聊話,也跟著解釋起來:“節(jié)目單上必須有一首鋼琴曲獨奏,一段街舞表演,以及六十人以上的大合唱?!?/p>
說著,范臨停了一下:“鋼琴曲的話,我記得小意你以前學過——”
“唔咳……咳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范意忽然撐住旁邊的墻,捂住嘴嗆咳起來。
他反應有些大,范臨一驚,忙上前去,輕輕給他拍背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……”
范意揩掉眼角的生理性眼淚,強撐著笑了一下:“就是有點惡心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
好像找回范意之后,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,就是“我沒事”。
怎么可能沒事啊。
范意自顧自往下說:“鋼琴曲的話,這次有很多人都是意外進入,并非有備而來,如果沒人會彈,我可以……”
范意說不下去了。
他的喉嚨堵得難受,卡住他的聲音,一想到自己要當眾奏曲,就忍不住犯惡,想吐。
意識深處的話語,又趁此機會冒出了頭:“是鋼琴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