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慕川和白粥可能另有想法,葉玫更是沒有提及具體來找他的時間,明顯是讓他先按自己的心意去做。
都沒來,就算了。
范意不再管顧跟在他身邊的蔣英,上前兩步,仰頭看著屋梁。
早上的尸體看來已經(jīng)被旅店的工作人員處理干凈,現(xiàn)場沒留下多余的痕跡。
范意憑著記憶,慢慢走到第五個人被懸掛的位置附近。
接著他半蹲在地上,碰碰地板,在上面摸到一塊小小的劃痕。
蔣英走過來:“你在干嘛?”
范意實話實說:“我白天把這里的尸體放下來的時候,在他們身上留了一點記號,沿途會留下痕跡,現(xiàn)在該回收了?!?/p>
蔣英:“等等,你說什么?”
范意抬頭:“我觀察尸體的時候動了點手腳,這種事很奇怪嗎?”
說著,他從隨身的包里摸出一瓶粉末,撬開瓶塞,輕抖著灑在地面上。
地上迅速出現(xiàn)了一道熒光細(xì)線,延伸向大廳之外。
“你你你,”蔣英說話都哆嗦,“死人了?你在尸體身上做標(biāo)記?我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你這么勇?”
范意面無表情:“你不是都看見有人被拔舌了?猜我哪來的房間號碼牌?”
蔣英想到了不好的事,閉嘴了。
其實在看到范意利落地解決觸手時,他就想說。
這家伙……
幾個月不見,怎么出手這么狠了。
范意以前說話也不討喜,但最多是仗著家里背景肆意妄為,實際沒什么本事的一個紈绔少爺。
現(xiàn)在,他像是真的能咬得人鮮血淋漓。
憑自己。
蔣英當(dāng)時就想喊一句牛逼,硬壓住了,沒吐出來。
晚上的旅店走廊只亮著寥寥幾盞燈,周邊十分安靜。所有人都躲在房內(nèi),沒人輕舉妄動。
范意真正認(rèn)真起來的時候沒有那么多話,他站起身,一邊順著自己留下的熒光走,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。
痕跡一直延伸到旅店外面。
蔣英扯住范意:“哎,范——”
范意回頭:?
在范意的手要打住他下巴的那一刻,蔣英急急閉回了嘴,迅速改口:“那個,柑、柑橘,你是要出去???”
“李頌說晚上澆水的時候不要出門來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