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寄雪身手不會差,哪怕生著病,在外邊動起手來也沒有好處。
范意皮笑肉不笑道:“憑什么要我們搬走,不搬,你要是想走我不攔著?!?/p>
林寄雪:“我不走?!?/p>
范意嗤笑一聲,涼涼道:“行啊?!?/p>
“既然你不搬走,那么就乖乖待著。”
范意凝視著林寄雪。
須臾,他不懷好意地把白天登記處老人告知過他們的話掰碎重組,“好心”道:
“可不要‘走錯房間’了?!?/p>
佯作提醒,實為警告。
他們暫時拿的是同一套房間卡,至少今晚會住在一起,輕易換房,后果自負。
林寄雪定定地回望著他,更覺興味盎然,溫和回應(yīng):“當然?!?/p>
說著他避過身,給房間門打開一條縫,示意范意先進,解釋道:“其實,我還是很想和你們好好相處的?!?/p>
林寄雪無知無覺地繼續(xù)踩雷:“畢竟你長得很可愛嘛?!?/p>
范意:……
他錯了,剛才就應(yīng)該給這小子一拳。
太欠收拾了。
他面無表情地進門。
而林寄雪,心安理得地如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般,跟在他的后面。
里面很黑,沒有開燈,范意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動靜,蹙著眉按下開關(guān)。
然后他罕見地陷入沉思,懷疑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太對。
張慕川被繩索綁在椅子上,嘴里塞了一塊毛巾,見范意回來,忙嗚嗚求救。
白粥被一只手銬禁錮在床頭,那手銬大概是什么靈異道具,使得他動彈不得。
一看就知道是誰干的。
“毛巾是干凈的?!绷旨难┙忉?。
誰問你了?
范意單手捂臉。
他推了把林寄雪:“把他們給我松開,自己的攤子自己收拾?!?/p>
林寄雪被范意推了個趔趄,也不生氣,反倒同意了他這句話:“你說得對?!?/p>
林寄雪上前,先給張慕川解綁,沒用刀子割,手靈巧地在繩結(jié)上拽了兩圈,繩索便落到了地上。
林寄雪展示:“我打的活結(jié),你可以自己解開的。”
他的道歉還是那么沒有誠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