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以調(diào)沒想到范意這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(shí),愣了愣,才接道:“可是在你的記憶里,這則怪談,只有葉瑰活下來了。”
“他一個人活,不包括你和任何人?!?/p>
“這你也甘心嗎?”
“我看過你的記憶?!毕囊哉{(diào)慢慢走過來,“雖然冒犯,但我們對待外來者,總是想謹(jǐn)慎一些?!?/p>
他背著手,走過范意身邊:“你覺得,葉瑰當(dāng)初為什么救你、教你、鍛煉你的本事?甚至當(dāng)你在ld
cetery時,生怕你承擔(dān)不了a+級怪談,特地找了云見雪來幫你?”
他裹著蠱惑力量的詞句揉進(jìn)聲音里,落到范意耳中:“因?yàn)椋~瑰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天,你會幫助過去的他活下來?!?/p>
“他需要你?!?/p>
葉玫看了眼范意。
他不想打斷兩人之間的話題,只在一旁聽著,按住了自己傷口猙獰的脖頸。
碰上的那一刻,一股被不斷割斷,不斷穿刺的惡心感瞬間涌了上來。
他幻覺到疼痛了。
葉玫感受了會兒這不存在的疼痛,才緩緩把手放下。
他不露端倪地側(cè)過身,沒跟任何人提及自己的異狀,咀嚼著他們方才聊天的內(nèi)容。
倘若夏以調(diào)和路白月說的都是真的,那么,許多縈繞在他心頭的問題,便都能得到解決。
畢竟,范意沒有否認(rèn)。
為什么范意會叫他老板。
為什么范意分明可以平靜地分析著他人的死亡,卻總是在他死去時露出異樣的神色。
為什么……在這么多人里,范意偏偏坐在了他的身邊。
而且,即便如此,在所有的周目里,范意的選擇依然“正確”。
正確到能夠哪怕被設(shè)下陷阱,被不斷針對,受到那么多的指責(zé),也堅定不移地繼續(xù)著自己的路。
葉玫捫心自問。
自己會在未來利用這樣的范意嗎?
不會。
葉玫平靜地想,自己絕不會這樣做。
哪怕死亡千百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