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玫思索了一下:“雖然和我們的有區(qū)別,但是這身份真論下來,小雪也是類似‘見證者’的身份吧?”
“參演,卻不得干涉情節(jié)的人物?!?/p>
“比龍?zhí)走€匪夷所思。”
林寄雪干嚼咽下藥片,口中陣陣泛苦。他問范意要了塊口香糖,嚼到去味兒了,才收回自己的邀請函:
“意思是,你們兩個的身份,和我這個身份的定位差不多?”
范意直接承認(rèn):“我和葉瑰是觀眾,任務(wù)是看戲,不用演出?!?/p>
林寄雪:“哎呀?!?/p>
“真自由,”林寄雪諷了一句,“這可和他在臺上說的規(guī)則不一樣,怎么回事,偏心也偏得太明顯了?!?/p>
“欠你倆錢了?”
范意:“欠錢倒不至于?!?/p>
“不過,他在邀請函后面給我們留了地圖,或許可以當(dāng)面問他。”
林寄雪:“這可不算我惡意揣測呀?!?/p>
他懶懶散散地向后一坐,把邀請函的邊角打在手心,一下一下地敲:“也許他明面上待你們不同,頗有照顧的意味,背地里卻在利用你們,默默地給你倆捅刀子呢?”
“如果那家伙真的在乎,就不會悄無聲息地把你們都帶進(jìn)這則怪談?!?/p>
“比起假惺惺地在怪談里給予特權(quán),一開始就不要你們進(jìn)入,才是最合理的保護(hù)哦?!?/p>
說得倒有一定道理。
“是嗎?”
葉玫插話道:“可我們并不需要他來保護(hù),也不會隨便信任一個詭物,作為死者,他比生人更清楚這一點?!?/p>
林寄雪:“所以,你怎么想?”
他怎么想?
葉玫回頭望向已經(jīng)四散的人群:“我有預(yù)感?!?/p>
“也許等看完這出戲,我們就能知道,那家伙寧愿成為怪談,也想要表達(dá)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了?!?/p>
“生前沒能來得及、或者迫于某些原因,無法訴諸于口,不能用言語描述的故事。”
“只能在死后利用自我行將焚毀的靈魂,親手灼燒出一片天地。”
“當(dāng)然,這只是我的猜想,沒有實際證據(jù)?!?/p>
葉玫說:“因為路白月不喜歡這樣活著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