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陷入沉眠,就將他拖進(jìn)永夢之中。
會很辛苦吧?
但范意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。
這么想著,他一個人抵在天臺的欄桿上,就著呼嘯的冷風(fēng),往下看。
很高。
底下沒有草坪。
摔下去不一定會粉身碎骨,但多半難逃一死。
范意安靜地倚在上邊,抬眸眺向遠(yuǎn)處的a棟宿舍樓,在心底默數(shù)著秒數(shù)。
“……”
忽然間,他想到了一件事。
在這里的所有通靈者,死亡都是那么的安靜,悄無聲息。
可是,在第一天就跳樓的通靈者……
為什么他的死亡,他們所有人都知道?
而后,又下意識地被人遺忘。
與此同時。
街舞社的活動室里,樂曲里和著雜音。
本應(yīng)是排練的時刻,里面卻一片狼藉。
數(shù)不清的舞團(tuán)成員映在鏡中,密密麻麻地擠在中間。
它們堵住門,掐住表演者的脖頸,將他們吊起來,吊在空中。
除了路白月外,剩下的通靈者全部懸空,扒著自己的脖子,幾乎不能呼吸。
林寄雪抽手,快速往鏡子中間擲了一把匕首,瞬間扎裂了鏡面。
匕首沾有靈異值,倒映在鏡子里,詭物驚慌失措地逃開,卻只是松了松力道,并沒有放手。
這樣的鬧劇,每天都要上演一次。
路白月都看膩了。
鏡面已經(jīng)被打碎過好幾次,哪怕現(xiàn)在破破爛爛,卻總會在第二天恢復(fù)原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