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了周旁高大茂盛的樹。
然而那棵樹僅僅是冒了須臾的煙,
連火星子都沒見著一點,
轉(zhuǎn)瞬又恢復(fù)如初。
唯有烏黑的部分摔落在地,昭示著這棵樹剛剛經(jīng)歷過什么。
樹的枝頂迅速抽出新芽與葉。
南曉雨靜靜看著被她放到樹底的人形。
范意沒有和她講過具體要做什么,
只說了要來餐廳,至于來餐廳之后,一概沒有提及。
她和范意沒什么默契,也自然不能理解對方的想法,
比如明明可以隨時丟下當(dāng)探路石的新人,他非要帶著。
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,她也不會去苛責(zé)什么。
何況她才和范意結(jié)識一天,
僅僅合作過兩次的交情,實在稱不上相互熟悉。
換做旁人,到這里可能就一頭霧水,
失去目標(biāo),
只知等待下一步指示。
然而她是藥師,
對怪談本身,就有著自己的見解與判斷。藥是她下的,她最清楚,
也有想法。
她的目的性很強,不需要別人提醒她接下來該做的事。
南曉雨貼在餐廳附近的建筑底部,
戳開一瓶小小的口服液,稍微清理了下身上因各種原因而附著于體內(nèi)的污染。
又一道雷“轟隆”劈到樹頭,徑直貫穿樹下,
電流的聲響噼啪,迸濺出少許火花,隨著枯枝墜地,那具被她故意丟在樹下的人也隨之倒下。
他被雷劈中了,如此的痛苦,都掙不開藥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