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米沒出聲,算是默認了。
“所以和你交易,是現(xiàn)在對我們雙方來說,都有利的做法。”
“不然你也不會輕易提出這點,主動低頭?!?/p>
范意擦凈了單片鏡上的薄灰,重新戴回眼前,堅定道:“我會到天臺去,我會參加死者們的派對,奏響安撫魂靈的樂章,結(jié)束這場清醒夢。”
“你和我們,也會因此離開。”
小米:“嗯。”
范意:“那就暫先這樣。”
“女巫狩獵見?!?/p>
小米怔了怔,旋即蹙眉道:“嘖?!?/p>
這聲“嘖”完,她短暫地默了幾秒,忽然咬了下唇。不知是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還是動了一點不該屬于她的惻隱之心,竟破天荒地補充了一句:“對了?!?/p>
“你們最好小心一些。”
范意:“嗯?”
小米說:“女巫狩獵雖將蘇醒,可最初的女巫仍在沉睡,這次我的目的就是獻祭,喚醒她的祭品共有三樣?!?/p>
“分別是女巫選定的命運雙子、被污染的靈鬼之血,和人間至陰的污染載體?!?/p>
“獻上這三樣祭品,能夠開啟最初故事的門扉。你應該能夠知道,祭品代表的是誰?!?/p>
“那是女巫愿望的核心?!?/p>
范意疑惑道:“為什么突然告訴我這些?”
“回心轉(zhuǎn)意了?”
小米這次沒有回避,反而冷聲道:“你如果見過深海女巫,那些被詛咒的人魚,應該能夠知道,為什么?!?/p>
“我的荊棘,只有靈鬼的火焰才能焚灼?!?/p>
她將手置于心口,那是她布下詛咒的標記。
卻吟唱起一首詭異而熟悉的童謠。
“大兔子病了,二兔子瞧?!?/p>
“三兔子買藥,四兔子熬?!?/p>
“五兔子死了……”
范意默了會兒,沒再出聲。
等到小米唱完,他抬手打了一個響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