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范意早來過這里好幾回,和葉玫站在一塊兒,從果盤里挑了只火龍果。
林寄雪戴著無框眼鏡和口罩,在夏天披了一件輕松風(fēng)的外套,一來就和李家劃開距離,涇渭分明地靠在一邊,和周遭的環(huán)境格格不入。
他百無聊賴地玩著餐刀,問范意:“來了沒啊,他?!?/p>
指盛安桐。
“來了,”范意說,“在三樓?!?/p>
他感知到了。
但三樓目前還未開放,范意也不急,給葉玫塞了一塊糕點(diǎn),推薦道:“這個好吃?!?/p>
葉玫咬了一口:“是不錯哦,不過一盤就這么兩塊,吃掉就沒了,有點(diǎn)少。”
范意說:“這都是餐前小食,不礙事?!?/p>
“擺在這兒就是給人吃的,要覺得不夠,單獨(dú)去要一份就行——直接和服務(wù)員講?!?/p>
“到時候正式開始,樓上有專門的席位,會有人把我們帶過去的?!?/p>
他們的邀請函背面自帶號碼,根據(jù)不同類型,早已排好了桌。
葉玫:“唉?!?/p>
范意瞄他:“好端端的,你嘆什么氣?”
葉玫遺憾道:“我還想逗逗你呢,但是你一本正經(jīng)和我解釋的樣子,讓我有點(diǎn)無從下手。”
“讓讓我,橘子?!?/p>
范意:……
他沒忍住:“今天有正事兒,老板?!?/p>
話音剛落,范意眼角的余光不經(jīng)意間一瞥。
頃刻間,某股強(qiáng)烈的、陰冷的感受猝然在他額前狠狠一撞!
直覺跟隨青筋跳動,要他一眼就無法挪走,告知他——
將形成怪談的詭物已然蘇醒。
而這濃郁污染的源頭,是方才從宴會廳三樓下來,在人群里走過的一道人影。
那人披著白色外套,臉上佩著面具,快步從大堂穿過,他在夏天穿了一件高領(lǐng),膚色如死人一般蒼白。
就像葉玫夏天在室內(nèi)穿短袖戴圍巾一樣,分外怪異。
這家伙不是人。
范意立即斷定出對方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