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范意的有心下,林寄雪、南曉雨、張慕川和阿月去花園迷宮進行夜間探索,范意則帶著白粥到紀念品一條街去。
不平均分配。
范意和他們解釋:“花園迷宮比較未知,多一個人多份力量,大家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,應(yīng)付起來也會省心些?!?/p>
“我這邊要去的地方?jīng)]多大危險,不需要太多人。到時有事手機聯(lián)系,不愿意這么分的可以現(xiàn)在提?!?/p>
聽上去很合理。
有人壓根就不在意,去哪都無所謂;而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的人沒有吱聲,范意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包括阿月,對這種安排沒有任何不滿。
決定之后,就出發(fā)了。
紀念品一條街和植物園區(qū)不在一條路上,如果不出意外,他們會在前面的岔路口分開,往不同的方向去,兩路探索。
冷雨不斷地澆到阿月的頭頂,又冰又涼。
阿月走在最后,深深地看著范意的背影,馬上就要到路口,他忽然喊了一聲:“臨昕橘。”
“你是叫臨昕橘吧?”
范意扭頭:“嗯?”
阿月輕聲說:
“我可以信任你嗎?”
等到其他四人走后,范意舒了一口氣。白粥瞥他一眼,自覺落后了幾步。
范意走到了最前面,背對著白粥。
他捏著手機,打開了手電筒功能,照著手心里慘白的一團紙。
林寄雪給他的東西,他現(xiàn)在就要看。
洋洋灑灑寫了一整頁,墨跡幾乎要穿透紙背,可見林寄雪寫這些東西的時候,有多煩躁。
這么多字,應(yīng)該寫了挺久。
林寄雪并不怕麻煩,不過和大多數(shù)人一樣,能不麻煩的事,他絕不會強行麻煩自己去做。
除非他找不到機會。
和范意單獨聊天的機會。
范意一時間有些心虛。
白天和林寄雪剛見面時,便是在發(fā)現(xiàn)尸體的現(xiàn)場,且不說范意的身后貼著個蔣英,當(dāng)時在某種程度上,周邊也算人多眼雜。
后來在溫泉區(qū),他旁邊又多跟了個南曉雨。接著便是一路同行。
直到再次登上摩天輪,范意更是帶了一大票人回來接他。
林寄雪想必憋很久了。
從這些字的形狀就可以看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