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寄雪把手指在半空晃了晃:“我通過它,知道了一些秘密。”
“等下回去再和你講。”
此地不宜久留。
范意點點頭,沒有多問,朝另外幾個人揮揮手,準(zhǔn)備離開。
在那之前,他多看了一眼地上已然融化的血人。
詭物沒有那么容易死,何況范意那把刀是專門針對黑影的東西,對其他詭物并不致命。
再過不久,它可能又會自己拼回原樣。
血人越融化,它埋在身體內(nèi)部的東西就顯露得越多。
比如,一件被染了色的高中校服。
范意事無巨細地記得進入怪談后的每一處細節(jié),只是偶爾從記憶里將東西翻閱出來,需要些時間。
現(xiàn)在,他有些慢半拍地回想起,第一天和他們坐過過山車的,似乎就有兩個穿著這種校服的高中學(xué)生。
一個死了。
另一個當(dāng)時活著,但后面就沒見到過他。
叫夏文石。
阿shi?
范意把臟掉的號碼牌還給林寄雪。
這點疑慮只在他的心頭一閃而過,走的時候,沒人回頭。
只有無舌小孩在解決工作人員后,僵硬地別過腦袋,望著他們的背影,張了張口。
口型是——
“死亡預(yù)言?!?/p>
“聊聊你們吧?”
回去的路上,范意戳了下張慕川,“你,還有周白,你們兩個昨晚去哪了?”
張慕川很無辜:“我都跟你說了啊,你不是說晚上在西側(cè)大堂集合,于是昨晚我們出門找你,等了好久都沒看見人,就回房間了?!?/p>
“后來第二天我們還是沒看見你們回來,到八點多,就一邊給你發(fā)消息,一邊去參加項目了,去的植物園區(qū)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