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壯的樹干砸了人之后便滾落到地面。
溫?zé)岬难喉樦~南意的后背蜿蜒而下,連空氣都彌漫著血腥味。
可這些痛苦遠遠不及她心里的痛苦。
此時呼嘯的臺風(fēng)刮得人臉生疼。
林陸堯動作迅速地抓著葉南意和喬素琴的胳膊,將兩人帶進了屋,關(guān)上了門。
一切凜冽瞬間被攔截在門外。
林陸堯眉頭皺了皺,扶著喬素琴進屋休息。
葉南意則回屋忍痛拿起醫(yī)藥箱,對著墻上的掛鏡看背部的傷勢。
鏡子里,她的皮肉外翻,混雜著木屑和泥土,格外猙獰。
而這時,安頓好喬素琴的林陸堯才進屋。
看見這一幕,林陸堯渾身一顫:“抱歉,剛剛拉你是形勢所迫?!?/p>
葉南意咬著牙,沒有作聲。
林陸堯接過她手上的棉簽,主動替她清理傷口。
只是頓了頓,他又說:“但我們身為軍人,理應(yīng)保護弱小的群眾?!?/p>
葉南意扯了扯嘴角,沒有說話。
身為她的丈夫,即使他的理由再正當不過,也不應(yīng)該迫使她幫別的女人阻擋危險。
突然,一聲緊密急促的軍號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。
是部隊緊急集合的命令。
林陸堯匆忙放下了藥,急聲說:“我得去執(zhí)行救災(zāi)任務(wù)了,這些天你好好照顧素琴,不要再讓她出門了?!?/p>
話落,林陸堯便匆匆出門。
葉南意看了一眼背后的傷口,自嘲一笑。
她受傷這么嚴重,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可他臨走前給她留的最后一句話依舊是讓她照顧喬素琴。
足以見在他心里,誰輕誰重了。
葉南意重新為自己上藥。
沒關(guān)系,等這場臺風(fēng)天過了,她就能離開了。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,葉南意也不是全天待在家里。
組織安排召集動員會以及組織心理疏導(dǎo),作為部隊內(nèi)勤的她得過去協(xié)助。
好在喬素琴許是被臺風(fēng)嚇怕了,一連幾天很是安分,沒有再作什么妖,也沒說再去找林陸堯。
葉南意每天風(fēng)里來雨里去,導(dǎo)致傷口拖動現(xiàn)在還沒有完全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