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妝容精致的婦人,如今蒼老了很多,也不再似當初那般年輕。
路母哽咽著,幾乎快哭出來。
「阿黎,我知道當初那件事是時聿對不起你,我們也對不起你,你就看在當初的情分上回去看看他好不好?算我求你了?!?/p>
路母當即跪在我的面前,我伸手去攙扶她也不肯起。
「你不知道,許沐瑤她根本不愛時聿,她只是圖我們家的錢。」
「時聿他活不長了,他每天都在念叨你,阿黎我求你回去看看他?!?/p>
我無奈只得答應路母,請了兩天假和她一起回國。
病房里是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路時聿躺在病床上,心如死灰。
看到我,他倏然笑了笑。
「阿黎,能再見到你真好?!?/p>
「我以為你不會再想見到我?!?/p>
再次見到他,我的內心無波無瀾,不再似當年那般痛徹心扉。
盡管我一句話沒說,他依舊能自顧自說很多。
「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難看,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,阿黎你肯定在心里嘲笑我吧,把自己搞成這樣。」
我有些看不下去,「路時聿,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做給誰看,得病就好好治病,別讓你爸媽因為你傷心難過?!?/p>
他紅著眼,搖頭。
「沒用的,治不好的?!?/p>
許沐瑤抱著孩子站在樓頂,讓路家給她兩個億。
「原本我還在慶幸能遇到你,我懷了你的孩子,能嫁入豪門了,可誰能想到你快死了,我還在這么年輕,我不想守活寡的。」
「路時聿,憑什么?你和沈青黎離婚分她大半的財產,我給你生了個兒子卻什么都沒有?連婚禮都沒有?!?/p>
路時聿坐在輪椅上,「這是我欠她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