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啦!”
日巡煩躁地站了起來,兩手插著腰,佝僂著后背,頂著一臉“真他媽不爽”的表情,滿腦門官司地出來了。
鬼差看著他走出牢門來,說:“怎么還駝背了?到年紀了?”
“疼的!”日巡嚷嚷,“你在這破地兒被捆成個球被逼著蹲兩天試試!你看你出來的時候會不會駝背??!”
日巡很激動。
鬼差無言半晌,伸手抹了把臉,道:“你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?!?/p>
日巡:“我樂意!!”
鬼差無奈:“行了,走吧,別說了?!?/p>
鬼差帶著他們到了閻羅殿上。一進去,閻羅王就讓他們站到了一邊去,自己在高堂上慢條斯理地處理完了小半摞公文。
這段期間,倆人就在旁邊罰站似的站著。
浮英路過,見到平常都并肩站著的這倆人這次站得隔了十萬八千里,中間至少有三米間距。
她有點想笑,摸了摸嘴,忍住了。
倆人在閻羅殿里站得如坐針氈。閻羅王也不知道想干什么,叫來他倆之后就問都不問一句,就把他倆晾在一邊,冷著臉做自己的事。
不跟他倆說話也不讓他倆走,這樣的情況最為熬人。
日巡越站越難安,還得控制著別想些亂七八糟的,畢竟閻羅王他隨便一掃都知道你腦子里都裝了什么怪東西。
日巡抿著嘴,冷汗直流,后脊骨都有點麻了。
他瞥了眼夜巡。這木頭看起來倒是沒什么感覺,就低著眼簾安安靜靜站在那兒,手負在背后,一如既往。
日巡咬了咬牙,沒忍住,低罵了句“死木頭”。
好像誰都沒聽見,大家都沒反應。
熬了半個鐘頭,閻王爺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東西,對他倆說:“去吧?!?/p>
日巡:“啊?”
閻王爺說:“該干什么干什么去。自覺點。該領罰領罰,該自首自首,你倆都不是惡種?!?/p>
日巡心里嘀咕了句:就算你這么說,能有誰去自首啊,那真不是我啊,這么信任我的話干嘛還懷疑我啊。
“不是信你,”閻王爺瞥了他一眼,“我是信商枝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