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么一坐,白無辛忽然發(fā)覺,她真的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。
她會擔(dān)心朋友,她被嚇到也還會哭,她會嚷嚷著不見到受了傷的朋友就不走,她也會鬧脾氣會委屈。
她只是死了。
白無辛干巴巴地安慰她:“沒有,不會的,我這不好好的嗎。你別哭了,不用哭的,有什么好哭的?!?/p>
溫嫻郡說:“你被打成那樣還不準(zhǔn)我哭啦!”
“也不是不準(zhǔn)你哭……”
白無辛總感覺越安慰越亂了。
溫嫻郡抹了兩把血淚,越抹越臟,越抹越嚇人,抹得滿臉都是血水。
她說:“你沒事就好了,那個怪物是什么啊,又是誰啊,你們查出來沒有?”
“上報了,還在查?!标懟卮?,“路頌森來過了嗎?”
“沒有唄,那個弱智東西,哪兒有這個膽?!睖貗箍ず吆咧?,“我看他這輩子都不敢來了?!?/p>
白無辛喉頭發(fā)哽。
陸回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我去那邊了?!彼f,“抱歉,這是你的工作?!?/p>
他走了。他走離開三四米遠,坐在挨著噴泉池子的一張公園長椅上,仰頭看著天,余光不斷地瞟白無辛。
走是走了,但這個距離,跟沒走沒什么差別。
白無辛有些無語。
溫嫻郡問他:“什么工作?。俊?/p>
語畢,她突然面色大喜,“你們要把路頌森給我?guī)н^來啊!可以嗎!我可以宰了他嗎!”
白無辛:“怎么可能啊!地府會做那種讓人死于非命的事嗎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