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他扔到沙發(fā)上。
去藥箱里拿出一粒布洛芬,
在燈光下,小心翼翼地,把那顆小小的藥片,切割下來一小撮白色粉末,
剩下直接扔進了馬桶,
然后,我端著一杯水,和那撮粉末,走到了他的床邊。
拍了拍他的臉。
「姜澈,醒醒,吃藥了?!?/p>
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看到我,眼神里閃過希望的光。
我把藥粉倒進他嘴里,又喂了他一口水。
「好了,藥吃了?!?/p>
他含糊不清地問:
「就……這點?」
「對啊,」
我溫柔地笑了,
「這是1的藥量,」
「剩下的99,就要靠你自己的免疫系統(tǒng),努力康復(fù)了哦?!?/p>
姜澈混沌的眼神里迸發(fā)出憤怒。
「你這臭娘們……說什么呢!」
我俯下身,對著他的耳朵,一字一句地重復(fù),
「你吃了1的藥,剩下的,靠你自己?!?/p>
「你吐過的衣服,我已經(jīng)剪掉了一塊洗了,剩下的,你自便?!?/p>
「溫寧!你這個毒婦!」
他想撐起身子,卻渾身無力,又重重地摔回床上。
我直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「我是在遵守規(guī)矩,你生病,屬于個人健康支出,我為你承擔(dān)1的醫(yī)藥費,仁至義盡?!?/p>
「你好好休息,我去給女兒洗澡了。」
我轉(zhuǎn)身離開,關(guān)上了臥室的門,將他的咒罵隔絕在內(nèi)。
第二天早上,姜澈的燒居然退了,
他走出臥室,臉色蒼白,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。
「溫寧,你別太過分了!」
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