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鋒聽他喊這個名字,還是很想笑,他用手指輕柔地捋了捋小鳥背上的毛。
“你很喜歡遙遙嗎?”穆澤瑞問。
“喜歡啊,”譚鋒毫無猶豫地說,“小動物最有意思了?!敝笊踔翉哪聺扇鸬氖直凵辖舆^小鳥,仔細(xì)觀賞了半天。
穆澤瑞則跟個解說員似的,把“遙遙”的生活習(xí)性、飲食習(xí)慣……介紹了個遍,最后用充滿希冀的眼神望著他問:“以后我們有事外出的時候,能拜托你們照顧它嗎?”
“當(dāng)然可以啊,我沒問題,”譚鋒爽快道,“千遙應(yīng)該——”
“千遙啊,”穆澤瑞搖搖頭,“他最不愛養(yǎng)動物了。”
“???”譚鋒想說穆千遙應(yīng)該也不在意的話哽在了喉嚨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穆澤瑞連著笑了幾聲,“我有點明白千遙為什么喜歡你了?!?/p>
雖然私底下經(jīng)過穆千遙的數(shù)次表白,譚鋒早就習(xí)以為常,但聽對方父親提起,還是有那么些羞恥感的。
穆澤瑞將八哥鳥收回了籠中:“我這個兒子啊,小時候朋友不多。”
“是嗎?”
“他的脾氣都被我們慣壞了,”穆澤瑞現(xiàn)在說起來仍是寵溺的口吻,“不會讓著別人,尤其工作以前。”
“我不覺得啊,”譚鋒接話,“千遙人很好的?!?/p>
“所以說你們合適?!蹦聺扇鸬囊暰€從小八哥上移開,“要看看千遙以前的東西嗎?”
“好啊。”譚鋒聞言,好奇起來。
穆澤瑞帶他到了書房,書柜下面兩層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一些文件夾:“千遙從小就喜歡畫畫,這些都是他以前畫的?!?/p>
譚鋒打開文件夾,那些畫里甚至還有一看就是屬于學(xué)齡前的兒童畫,充滿了奇思異想。
“他很小的時候把我們過去住的房子那墻上都畫滿了,習(xí)慣在紙上畫以后,大部分我們都給保存下來了。”
穆澤瑞自己也是個富有雅趣的人。譚鋒聽穆千遙說過,他爸愛好書法,書房墻上掛著的四字橫幅“天道酬勤”落款就是自己的名字。
穆澤瑞訴說過去時,譚鋒聽得入迷,有些事從未聽穆千遙提起,畢竟經(jīng)過了太久,本人都未必記得。
吃完午飯,穆千遙陪譚鋒到自己房間休息,想起來問他:“我爸都跟你說了什么?”
“說了不少,”譚鋒笑得露出整齊的牙齒,“你爸爸人真好,又有趣。”
“是嗎?”穆千遙的好奇心更重了,“到底說的什么?”
“比如關(guān)于你的啊,說你小時候老愛一個人待著,特別喜歡畫畫……哦,我還看了你小時候的畫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