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浸在情緒里,邊陸甚至沒發(fā)現(xiàn)走到門口的翟高馳。
直到門被推開,風鈴響起陣陣叮鈴聲。
冷冽的風從開合的門隙間鉆進來,被冷風吹到的邊陸回過神,看向他。
反應了一會兒才問:“來拿衣服?”
翟高馳搖搖頭,“洗頭?!?/p>
“好……”邊陸起身,招呼他進來,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住了不問。
男孩子這么短的頭發(fā),怎么還整天浪費錢來店里洗頭。
給翟高馳洗頭已經(jīng)沒有了
薄荷糖的味道好像是掐開的新鮮薄荷葉,淡淡的甜味融化舌尖的無味,清新的味道在口腔彌漫。
店外狂風大作,屋內(nèi)卻一片安靜,書頁的摩擦聲時不時響起,伴著邊陸輕聲的解讀。
邊陸絮絮叨叨地講了許久,想起來扭頭看看翟高馳的反應。
轉(zhuǎn)頭過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翟高馳的臉近在咫尺。
面對面的兩人,好像呼吸都交織,男生的碎發(fā)落在睫毛上,睫毛長長的好像一把小刷子。
邊陸向來喜歡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,“你的睫毛好長?!?/p>
翟高馳聞言,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,眼睛變得彎彎的,帶了些笑意:“是嗎?”
邊陸點點頭,夸完又扭過頭,重新看起書。
他很快就重新沉浸到書本。
好像對他來說,夸獎只是夸獎,是不帶任何其他感情的。
翟高馳坐在旁邊,手撐在沙發(fā)靠背,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著他鼓鼓的臉頰。
動了動長時間曲著的腿,薄荷糖在舌尖化成小小一粒。
臨出發(fā)去上課前,翟高馳揣了一兜子的薄荷糖,順便套上邊陸還給他的羽絨服。
他走了沒多久,程逸陽就載著何千千回來了。
何千千像一只沒了氣的氣球似的,扁著嘴不說話。
程逸陽則是蹲在店門口,郁悶地掏了支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