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高馳的步子停下來,稍微皺了皺眉,“胡說什么?!?/p>
徐哲宸也停下腳步,默了一會兒,聳聳肩。
“我亂說的?!?/p>
翟高馳握著傘,也沒等他,重新朝著宿舍走去。
“哎,我真開玩笑?!毙煺苠坊琶Ω先?,踩到幾個水坑,濺起一片水花。
兩人從小一起長大,觀察對方心思這一塊,還真說不準(zhǔn)。
下了幾天連綿的雨,終于在今日放晴,陽光灑在shi漉漉的地面,給大大小小的積水鑲上了金色的邊。
清新的空氣伴著微風(fēng)陣陣,掃地阿姨舉著大掃把,刷刷地掃著地上shi漉漉的落葉。
伴隨幾句聽不懂的抱怨聲,邊陸看和她把落葉一齊裝進小小的垃圾車。
身后趴在柜臺上的程逸陽也難得沒在看抗戰(zhàn)劇,和邊陸一樣呆呆地望著店外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邊陸扭頭,朝他看過去。
自從前幾天從女朋友那回來,就一直是這個狀態(tài)。
“怎么了?”
程逸陽撐起下巴,“今年過年得到媛媛家里去一趟。”
表哥和他的女朋友談了好多年,攢老婆本也攢了好多年,也差不多該要談婚論嫁了。
“緊張嗎?”邊陸搬了個板凳。
“廢話。”程逸陽嘆口氣,“你哥我要錢錢沒有,要學(xué)歷學(xué)歷也沒有,要房子房子也還沒買,你說能不緊張嗎?”
在開這個理發(fā)店之前程逸陽在不同的理發(fā)店里做了很多年的學(xué)徒。
這理發(fā)店也才剛開一年不到,錢還沒賺多少。
錢的事情,邊陸也幫不上忙。
他坐在旁邊,看了會兒眼神呆呆的程逸陽,又扭頭看向門外。
原本被雨水浸shi的枯葉子已經(jīng)被清理得差不多,shi漉漉的地磚折射陽光,閃著亮晶晶的光。
給兩個人發(fā)呆的時間不多,店里很快就來了客人。
下午的時候程逸陽訂的貨送到,他手里正忙,只有邊陸幫忙一起卸貨,搬進理發(fā)店后面的小倉庫。
結(jié)果一個不小心連箱子一起握住了拆快遞的美工刀,手指開了個大口子。
血流的不少,但其實倒是不太疼。
洗頭的工作肯定是沒法再做,程逸陽趕他去學(xué)校的校醫(yī)院趕緊做個簡單的包扎,順便就當(dāng)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