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出來的急,他只記得自己隨手拿了一件沖鋒衣。
“附…附近的商場。”翟高馳說完,抿了抿唇,歇了想再解釋清楚些的念頭。
邊陸還在盯著外套看,絲毫沒注意他話語間不自然的停頓。
“水珠都不會滲進(jìn)去。”他好像只是在單純地闡述自己的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嗯?!钡愿唏Y看著他。
視線慢慢從他圓圓的眼睛落到他的外套。
雖然是黑色的外套,但已經(jīng)洗的發(fā)白,因為雨水洇shi的痕跡而變得深深淺淺。
握著筷子的手凍得有些發(fā)紅,劉海也是shishi的還掛著水滴。
邊陸看到從對面推過來的豆?jié){,不解地看他一眼。
“還很燙?!钡愿唏Y頓了頓,“你捂手吧?!?/p>
邊陸思考了一下,“那等不那么燙了我再還你。”
翟高馳看到著他環(huán)著杯子的手,點點頭。
邊陸一邊捂手,一邊有些好奇地問:“你今天早課嗎?”
“嗯?!?/p>
“真倒霉?!边呹懻f著側(cè)頭看了眼食堂窗外。
雨還在下,甚至還有變大的趨勢。
很少有人會陪邊陸慢吞吞地吃早餐。
他吃飯很慢,但正巧翟高馳似乎也是。
兩人吃完飯,又并排走到食堂出口,雨幕下的校園看起來霧蒙蒙的看不清。
冷風(fēng)迎面一吹,邊陸忍不住縮了縮脖子。
翟高馳看了眼外面的雨,又看了眼旁邊的邊陸。
把身上的沖鋒衣脫下來隨意丟到邊陸頭上。
外套短暫地遮住視線,反應(yīng)過來的邊陸忙扯下外套,卻看見他已經(jīng)撐傘走到了雨幕下。
彼時鐘樓的鐘聲響起,上課了。
邊陸喊了一聲,翟高馳似乎沒有聽見,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濃重的雨幕里。
外套對他來說有些大,戴上帽子之后罩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
原本shi了快一半的棉外套,終于不用被淋shi更多。
到了理發(fā)店,他把這件外套掛到角落的衣架上。
站在原地發(fā)了會兒呆,才慢吞吞地挪動步伐。
下雨天的理發(fā)店客人很少。
直到程逸陽來店里之前,都沒什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