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半小時的高鐵,
外面?的天色由黃昏轉變?yōu)槠岷诘囊埂?/p>
越過漆黑一片的田野,又穿過隧道,像是一班飛馳在曠野的孤獨列車。
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開了多久,
邊陸歪歪地?靠著椅背,
剛調整了一下姿勢,
耳邊就聽到了熟悉的報站聲。
當車窗外出現(xiàn)亮著燈的站臺時,
他伸手推了推睡得很沉的何?千千,
疲憊地?兩人跟隨著人流下車。
從幾乎密閉的空間出來,夾雜著周遭草木香的風迎面?撲過來,讓兩人清醒不少。
夜晚的高鐵站人流依舊熙熙攘攘,
路過排成?一排的出租車,
何?千千一邊把?被風吹亂的頭發(fā)隨意扎起來,一邊嘆氣,“出租車四十,
公交車兩個人四塊,走?吧,公交車?!?/p>
她邁開腿風風火火地?往前走?了一會兒,
忽然?又扭頭看向跟在后頭的邊陸,“手里拿得下嗎?要不要我?拎一點?”
“不用?!?/p>
雖然?舍不得出租車的錢,
但何?千千還是給表哥帶了些?特產。
公交車站等了不少人,
長長的隊伍一直排到了站臺外。
兩人安靜站了一會兒,一陣歡快的手機鈴聲忽然?響起。
何?千千慌忙把?手上的東西從右手換到左手,把?手機接通,“喂?”
“嗯嗯,已經到啦,放心……”
“現(xiàn)在很晚了,你早點睡啦,
我?們已經到了?!?/p>
“嗯知道,放心啦?!?/p>
邊陸猜到電話那頭是誰,一邊聽著何?千千小聲的附和?,一邊側頭看向周圍等車的人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