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望就沒有休息的機會,他咬死不認罪,執(zhí)法堂撬不開他的嘴,也把他折騰得憔悴得很。
他被執(zhí)法堂拷上腳鐐,鎖住了渾身的真氣,押著跪在廣場上。
周圍旁觀的弟子們不能接近廣場核心,只能遠遠地看著,但是人群中喧嘩的聲音卻不弱。
楚望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音,甚至瞥見面孔熟悉的同門。
但是他們看著他的眼神,卻不是他鎖熟悉的敬愛,反而是鄙薄厭棄。
“楚望居然偷了源石?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!”
“也許是其中有誤會呢?”
“我聽說了,楚望因為陷害同門,被關(guān)了禁閉還革除核心弟子的身份,必然心懷怨恨?!?/p>
“竟然有這樣的事情,虧我還一直尊稱他為師兄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!”
宗主陸淵坐在廣場中心憑空建起的高臺上,居高臨下看著楚望,旁邊依次站立的,全都是天照宗各峰峰主,哪一個拿到外面,都是元嬰以上的強者。
等高臺上的氣勢慢慢向四周蔓延,那些在臺下議論的弟子們都噤聲,不敢再多出聲。
時辰到了正午,執(zhí)法長老帶著執(zhí)法隊,和天照宗宗主打過招呼,就開始當(dāng)眾審訊。
廣場沒有一點遮蔽物,楚望被押著跪在中間,太陽火辣辣地照得裸露的皮膚發(fā)燙,耳里好像轟鳴,聽不清執(zhí)法長老都說了什么冗長的罪狀。
他的真氣被鎖住,無法運轉(zhuǎn),連陽光的灼熱都難以忍耐,沒多久就已經(jīng)汗流浹背。
從昨晚到現(xiàn)在,楚望從竭力給自己辯駁到歸于沉默,可沒有做過的事情,他至始至終都不會認罪。
執(zhí)法長老手中拿著狀訴,從一個月前秘境里的同門相殘開始,到禁閉期間楚望有忤逆行為,最后再將他“竊取”源石的行為歸咎為對門派積怨已久、有心叛逃。
那罪證一條條羅列,微不足道的小事被放大了往嚴重去說,更別提那些無中生有的污蔑,聽到最后,楚望甚至恍惚感覺,也許執(zhí)法長老說的是真的,他確實對門派有怨恨,所以……
也理所當(dāng)然做出叛變師門的事情。
底下的弟子們安靜聽完,終于忍不住嘩然。
“楚望真做了這樣的事情?太可惡了!”
“往日我與他交好,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!”
“枉我稱他一聲師兄過,呸!”
人證物證皆在,一筆筆罪證緣由恩怨都呈現(xiàn)出無懈可擊的邏輯,除了楚望本身根本不是這樣品行的人,似乎也再無法替他做任何澄清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