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走到一個清凈的地方,謝歡小聲問道:“怎么樣了,知道是誰派來的人了嗎?”
薛時堰將一塊桂花糕含在嘴里嚼了嚼,喉結(jié)滾動,待嘴里沒了東西后,才說道:“有些眉目,不過現(xiàn)在還不能肯定?!?/p>
謝歡表情疑惑的看向他。
“極有可能是譚忠的人。”薛時堰在他耳邊輕聲道,“我在一名刺客身上翻到了譚忠的信物。”
“譚忠?”謝歡低呼一聲,左右看看,附在薛時堰耳邊道:“他不是死了嗎?陛下先前徹查朝中于譚忠有關(guān)系的人,將他們該流放的流放,該處死的處死,連跟他家狗關(guān)系好都會被收拾,怎么還有漏網(wǎng)之魚。”
熱氣吐在耳邊有些癢,被謝歡的話給逗得有些想笑,薛時堰回道:“薛明軒未死,總會有人不死心?!?/p>
譚忠權(quán)傾朝野多年,一朝倒臺,明面上與他交往過什的官員被景佑帝鏟除,可定然還有一直隱藏在暗處,未曾露過馬腳之人。
“你是說這些刺客是有人故意放他們進來?”謝歡咂了咂嘴,奇怪道:“可是此次景明山的防護不是由賀疏朗還有薛陵鈺一同負責?!?/p>
“賀疏朗定然不可能放人進來,”謝歡分析道:“薛陵鈺更不可能了?!?/p>
薛陵鈺跟薛明軒說起來二人沒有深仇大恨,但既同樣想要爭奪皇位,薛陵鈺又怎么可能幫著薛明軒的人進獵場。
說不通。
薛時堰點頭,順著他的話道:“的確他二人都沒理由放刺客進來,可惜的是大半刺客要不死在了賀家軍和禁軍的刀劍下,要不便自盡而亡,只余下寥寥幾人還留有一口氣,暫時審問不得?!?/p>
想起營帳內(nèi)被打得皮開肉綻,沒有一塊好肉的刺客,薛時堰眉頭都沒皺一下,只淡淡跟謝歡道:“也罷,此事急不得。我們先回去。”
“哦?!?/p>
謝歡眨了眨眼,乖順應(yīng)道。
眼看著二人回到了自己的營帳,下人給薛時堰端來熱水,謝歡坐在床邊無聊的晃了晃腿。
“薛時堰。”
腳跟踩在地上,他忽然發(fā)難道:“老實說,你昨天是不是背著我去英雄救美了。怎么一大早就有個貌美的哥兒在你門外等著!”
將擦臉的干巾搭在盆上,對于謝歡遲來的質(zhì)問,薛時堰頗為無奈。
“我還道你不在意?!?/p>
薛時堰走到謝歡跟前,蹲下身子,雙手搭在謝歡大腿兩邊的床板上,從下往上仰視著謝歡,嗓音磁性又帶著些撩撥的意味:
“吃醋了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