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又過去六天,謝歡肩頭的傷雖還沒完全愈合,但是平常的跑跳只要幅度小一些倒也沒什么問題。
這日興沖沖跑來找他時,謝歡正悠閑躺在院里的太師椅上曬太陽,在屋里一連躺了十天,
感覺身上都有了一股子霉味。
“謝歡,修養(yǎng)的怎么樣了?!辟R疏朗大咧咧的往旁邊的石凳上一坐,毫不講究的拿起石桌上的茶杯自己倒了茶,然后一飲而盡。
謝歡受傷時他也來看過,
聽聞謝歡性命無憂,加上校場事忙后頭便沒時間來看他。
“快好了,現(xiàn)在能跑能跳。”謝歡說,
“我本來都想回去刑部上職了,
薛時堰非是不同意,
搞得我現(xiàn)在每天無聊死了?!?/p>
薛時堰白日在府里的時候少,
最近不知是不是在查太師府與五石散一案的關(guān)系,只在晚膳時才回來,
同他吃過飯,
說幾句后又急忙離開了。
謝歡本就是比較鬧騰的性子,現(xiàn)在強(qiáng)行讓他整個人躺在床上,
即便是整日看些游記、雜書也覺得快堅持不下去了。
“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,剛好今兒傷你那幾人要被處斬,
你剛好去看看出口惡氣?!辟R疏朗提議道。
“誰要處斬?”謝歡有些沒搞明白。
“不是虞家的人嗎?”感情謝歡連傷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,這表弟辦事也太不靠譜了,賀疏朗耐心道:“三日前他們判決就下來了,表弟怎么連這事兒都不告訴你?!?/p>
“哦、哦。”謝歡恍然,薛時堰應(yīng)當(dāng)是隱瞞了顧宣的蹤跡。
“去不去?”賀疏朗還在催他。
“咦,處斬有什么好看,血腥的很?!敝x歡搖了搖頭,又道:“但是我的確想出去逛逛了,咱們?nèi)ソ稚献咦咭埠谩!?/p>
“成?!?/p>
賀疏朗對此無所謂,至于謝歡說處斬血腥他雖然沒感覺,但是謝歡不想去看便罷了。
終于能夠出去了,謝歡興奮起來,“噌”的一下從太師椅上站起來,給賀疏朗嚇了一大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