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下真疑惑了:“?。俊?/p>
他聲音很輕,好像上課說悄悄話:“我說,待會宴會結束后我倆去吃云吞面嗎?我知道有家店特別好吃?!?/p>
這個宴會有很多糕點和酒,但很明顯填不了肚子。
我猜紀決明是餓了。
于是我非常善解人意地答應了他。
他興高采烈地應酬去了,告訴我結束了會聯(lián)系我。
于是宴會散場前我倆一起偷偷溜走。
紀決明喊來司機,于是半分鐘過后一輛保時捷918停在我們面前。
我還是有點無法接受現(xiàn)實。
以前怎么也沒看出這個人是什么太子爺呢。
不是天天來來回回穿那幾件衛(wèi)衣和短袖嗎??
也沒看見有什么奢侈品啊。
我雖然納悶,但嘴上沒說,可能這就是我心動男嘉賓的風格吧,我尊重。
然后保時捷東拐西拐,在寸土寸金的香港威風凜凜地馳騁,最后停在一條不起眼的小街道上。
紀決明下了車,帶我又走了三分鐘巷子,終于來到一家小面館。
店面不大,幾乎坐滿了人,不豪華,甚至沒有二維碼點單。
我在此時此刻更加確認,以前不覺得他是太子爺不是我的錯。
他身上真的沒有一點太子爺?shù)母杏X。
此男就這樣穿著名貴的西裝坐在這家小店,甚至因為沒位置,坐的是加位的膠凳。但他似乎非常習慣,只是挽了挽袖子,拿起菜單就開始興致勃勃同我介紹哪個最好吃。
我陪他逃出光怪陸離人面獸心的宴會,來到這個充滿煙火氣的面店,然后一人一碗云吞面。
這太幸福了,像后日常生活。
這就是愛情。
這不是愛情。
這是對美食的激情。
我一口面下肚,折服了。
我信他是廣東人了。
這云吞面怎么能這么好吃?
我露出不可置信的、驚嘆的、贊美的表情。
紀決明對此很受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