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出去,溫頌才拿起支票看了眼。
七個(gè)零。
整整兩千萬。
劃算。
對周聿川來說,很劃算。兩千萬,進(jìn)行一場沒有任何風(fēng)險(xiǎn)的危機(jī)公關(guān)。
對她來說,也挺劃算。
溫頌打開社媒,切換賬號,編輯了簡單的兩句話。
【大家別猜啦,照片里的人是我。夫妻之間的一點(diǎn)小情趣嘛~】
錢到手了。
溫頌將支票收好,關(guān)燈睡覺。
閉上眼,莫名的,滿腦子都是七歲那會兒的畫面。
也是跪在商家老宅那塊熟悉的石子路上罰跪。
只不過,老太太讓傭人打她時(shí),一個(gè)戴著黑色袖章,十三歲的小少年出現(xiàn),堅(jiān)定不移地?fù)踉谒媲啊?/p>
他說,既然您看她不順眼,以后她搬去我的院子住。
而后,拉著她就走,還嫌棄她沒出息,只會挨打。
一直到如今,她都能記得,少年將她護(hù)在身后時(shí),削瘦筆直的脊背。
黑暗中,溫頌忽然抬手捂住雙眼。
手心一片濕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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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這則澄清,讓沈明棠一連得意了幾天。
都懶得針對她了。
畢竟,周聿川已經(jīng)明晃晃地做出選擇。
看,老公都和別人親上嘴了,她還得幫忙打掩護(hù)。
孰輕孰重,一眼分明。
溫頌無心看她炫耀什么,窩在房間,將自己能帶走的東西,都慢悠悠地整理了一番。
她的衣物并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