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謝朝晞便因“養(yǎng)病”,帶著家仆一同去了西郊的莊子。
謝載功先是歷經(jīng)了bangjia,后又歷經(jīng)了大兒子的荒唐事,竟病倒了。
謝載功尚在病榻上,仍然不忘叮囑謝放推進謝家產(chǎn)業(yè)南遷一事。
謝家大少去了西郊“養(yǎng)病”,謝載功本人又重病在塌,謝家內(nèi)外之事,均由老爺子謝放全權(quán)處理。
坊間關(guān)于謝家老爺子有意更改繼承人一事傳得愈發(fā)地有鼻子有眼。
與此同時,北平的局勢,一日較一日緊張。
…
繁市。
阿笙埋頭作畫,畫的時間有些長了,他的脖子有點酸,便抬起頭,右手捏了捏脖子。
阿笙給自己倒一杯茶,忘記了茶水是剛泡的,被燙得收回了手。
“阿笙少爺,要不要緊?快,去洗手間用冷水沖一沖?!?/p>
阿笙被福旺帶到洗手間,他的手被放在水龍頭底下。
阿笙全然感覺不到疼,心不在焉地沖著水。
不知為何,他莫名想起那日被風(fēng)吹得,撕裂了一半的,刊登在報紙上的二爺?shù)恼掌?,又?lián)想到近日北城局勢緊張的相關(guān)報道,心中隱隱有些不安。
急轉(zhuǎn)直下
“阿笙,好消息!”
阿笙在福旺的陪同下,從洗手間走出。
聽見薛先生的聲音,阿笙抬起頭,但見薛先生神色難掩興奮地從走廊那邊走來。
福旺打趣地問道:“薛先生,什么好消息,瞧把您給高興的,被錢給砸中啦?”
是福祿領(lǐng)的薛晟的樓,他跟在薛晟的后頭,睨了福旺一眼,“瞧你也就這點出息了,咱們薛先生如今可是隆升紡織廠的總經(jīng)理了,能缺錢嗎?”
薛晟苦笑,“缺,怎的不缺?早前盤下轉(zhuǎn)讓的工廠花去一大比錢,買進口的機器,又花了不少錢的,也就是這兩個月才可是收支平衡?!?/p>
不同于符城的隆升,薛晟來了繁市之后,因地制宜,擴大了原先符城紡紗廠的規(guī)模,成立了隆升紡織廠,業(yè)務(wù)不僅涉及紡紗,還涉及紡織、制衣……
雖說二爺給的薪資可觀,平日里需要打錢的時候也不含糊,可無論是紡紗還是制衣,才堪堪實現(xiàn)盈利。這期間還要不時地購進原材料,支出員工薪資,應(yīng)酬交際,每一筆開銷都不低,二爺又遠在北城,薛晟一個人管著這么多筆帳的進進出出,很多事若是急,需得他自己拿定主意,壓力自是不小。
福祿:“那也只是廠里頭開銷大,您覺著有壓力么。又不是您薛先生個人又不缺錢。薛先生您個人如今可不差錢?!?/p>
“你們兩個,快別拿薛先生說笑了?!卑Ⅲ媳葎澲?,問薛先生道:“薛先生,什么好消息?”
薛晟:“咱們進你畫室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