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他傷好了以后,方慶遙亦是多日未再見到二爺。
不得不承認(rèn),即便是他,這么長時間沒見到二爺,竟也是有點想念。許是現(xiàn)在住的這房子太大,少了人,便難免覺著有些冷清。
“見過二爺?!?/p>
方慶遙有些別扭地同謝放打了聲招呼。
謝放和氣地朝方慶遙點頭示意。
兩人并未讓阿笙看出有任何的一樣。
…
進(jìn)屋后,阿笙的手上被塞進(jìn)一個湯婆子。
湯婆子有些沉,阿笙一開始沒反應(yīng)過來,險些給摔了,還是二爺在他雙手底下給幫著托了一下。
阿笙雙手拿著湯婆子,也沒法同二爺?shù)乐x,便朝二爺笑了笑。
方慶遙只瞧見二爺往阿笙手上塞了東西,卻是沒瞧清遞的事什么,這會兒聽福旺一說,方知方才那個繡著梅花,樣式精致的小玩意兒,里頭竟是包裹著的湯婆子。
不經(jīng)意瞧對著二爺,笑得一臉一值錢的阿笙,心里頭是說不出的復(fù)雜滋味。
若是二爺是個姑娘便好了,這般能干,又這般體貼阿笙……
呸呸呸!
他在想什么,便是二爺是個姑娘,以二爺這種相貌、才情同身份,那也不是阿笙同他們這樣的人家所能夠高攀的。
“嚇我一跳,幸好方才給沒摔了。阿笙少爺,您是不知道,二爺可是特意問了我同福祿,你最夜里上大都幾點歸家,提前便讓我們給備的這個湯婆子。對了,方叔也有,二爺也讓備了?!?/p>
福旺說著,便轉(zhuǎn)過身,去客廳的沙發(fā)上拿另一個過來。
“不用了,我等會兒也回……”方慶遙“屋”字還沒說完,福旺已經(jīng)去拿了。
“方叔,給,可暖和了,你試試手?!备M挥煞终f地將湯婆子塞方慶遙懷里。
就這樣,方慶遙的手上也被塞了一個。
寒冬臘月的,夜里比白天要冷上許多。
陶管事在一旁笑著道,“都是用剛燒開的開水灌的,外頭的繡布里頭塞了棉花,內(nèi)人又用針線給仔細(xì)縫過,不會燙著手?!?/p>
他說呢,怎么一點也不燙手……
方慶遙凍僵的手才碰到熱乎乎的湯婆子,便只覺著,便是做神仙,也不過如此了。
太暖和,太舒服了,縱然初碰到湯婆子時,手指頭甚至有些刺痛,可比起那種僵冷的感覺,著實要好上太多。
“多謝二爺,您有心了?!狈綉c遙向謝放道了謝,“二爺可是也從今日起開始放年假?”
拿人家的手軟,方慶遙手上捧著二爺讓福旺給灌的湯婆子,不好直接就進(jìn)屋,不得不狀似閑話般地多問了一句。
阿笙一怔。
是了,三日以后就是除夕,二爺應(yīng)當(dāng)也是忙完,開始休年假了,難怪今日會在家中。
這么說,接下來的幾日,至少在結(jié)束年假前,二爺都會留在家中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