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爺在信中,邀他跟老師一同參加他一位親人的壽辰。
這,這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啊。即便是二爺?shù)挠H人明日壽辰,二爺亦大可明日派人相邀,他同老師定然不會拒絕的。為何要特意寫這兩封信呢?
莫不是二爺那位親人,很喜歡老師的畫,二爺是為了給那位親人一個驚喜,覺著寫信相邀,較為正式,也是二爺對他同師父的重視?阿笙思來想去,覺著以二爺?shù)臑槿颂幨?,這樣的可能性極大。
虞清松看過信,笑呵呵地道:“我當(dāng)是什么事,福旺,你回去轉(zhuǎn)告南傾,就說虞某榮幸之至?!?/p>
阿笙聽老師這么一說,便確定二爺寫給老師的信上的內(nèi)容,應(yīng)當(dāng)是一樣的。
他朝福旺點了點頭,表示自己也沒有問題。
驀地一跳
我聽得見
眾人眼中的錯愕以及可惜,阿笙便不陌生。
打小,只要發(fā)現(xiàn)他不會說話,人們最常露出的便是這兩種神情。
他知道大部分的人都沒有惡意。
阿笙靦腆地朝謝老爺子笑了笑,低頭開始將石桌上的畫具收攏一些。
雪下得大,一時半會兒地可能不會停,他總不能一個人霸占亭子里頭的這張石桌。
謝載功將小孩兒的動作看在眼里,他從方才意外的心緒當(dāng)中回過神,“沒關(guān)系,你盡管在這兒畫就可以了。”
語氣分明比方才還要更溫和一些。
謝載功說完,忽地意識到,對方既是個啞巴,很有可能也聽不見他方才在說什么,畢竟人們常說又聾又啞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