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——”
身后的院門,因著忽起的一陣穿堂風,“嘭”地一聲關(guān)上。
虞清松轉(zhuǎn)過頭,深深地望了眼自己住了大半年的院子,低聲地對小石頭道:“小石頭,我們走吧?!?/p>
小石頭點頭:“嗯!”
這個地方對于小石頭而言,有太多太多的難過。爹爹同娘親都是住進來不久后,便染了病,沒多久便去世了。
便是他跟爺爺也先后得病,以至于爹娘還有爺爺帶來的錢,很快就因為看病見了底。
他總覺得這屋子會吃人。
如今終于可以離開這里,小石頭自是開心。
反正,只要爺爺陪在他的身邊,他便什么都不怕!
阿笙撫摸著烏梅的腦袋,好讓烏梅等會兒配合一點,可千萬不要再像之前他來時那般,牽著都不配合,還給他鬧驢脾氣。
謝放出聲道:“我看天色也不早了。老人家若是不嫌棄,不妨同令孫到我家中暫住。我家中寬敞,也沒有其他家眷,頗為清凈。
如果老人家找到安身立命之地,再做其他安排,可好?”
老人家究竟是不是抱石先生,將人接回家中,自是最為容易弄個清楚明白。
即便老人家不是抱石先生,春行館也不缺兩雙碗筷。
阿笙眼睛晶亮的看向二爺。
二爺果然人好好,便是同余(虞)爺爺和小石頭只這一面之緣,都愿意接爺孫兩人回春行館。
虞清松一愣,到底還是婉拒了,“多謝先生的好意,只是你我非親無故,怎好叨擾?”
轉(zhuǎn)過身,對阿笙道:“勞煩恩公送我們一程了。”
如此,倒是謝放不好再開口相邀。
阿笙連忙擺手,“不麻煩,順路的事情。”
他來臨水街,就是為了來探望余(虞)爺爺同小石頭,現(xiàn)在余(虞)爺爺和小石頭要離開這兒,他自是也要離開的。
順路的事情,哪里來什么麻煩不麻煩一說。
…
“這回記得戴斗笠了?”
因著要上路了,阿笙便拿出原先收進袋子里的斗笠,戴在頭上。
聽見二爺?shù)倪@句調(diào)侃,阿笙臉頰一紅。
他……他近日照鏡子,黑,黑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