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仔細(xì)看過戲票上的字,喉嚨更是陣陣發(fā)緊。
竟是沈曄芳的戲!
沈曄芳的戲,如今可是一票難求!
二爺給他的信封里,怎會夾著一張沈曄芳的戲票?
是,是二爺?shù)呐笥阉退?,二爺手里頭有富余,便也賞了他一張么?
連同信箋和戲票一起夾在左手指間,右手拿著信箋上方,阿笙迫不及待地低頭去看二爺信中的內(nèi)容。
竟是真的被猜對了!
這從信封里頭掉出的戲票,真是二爺賞他的!
雖說,二爺在信中的原話是,上一回他做的杏仁奶酪以及其他甜點都很合他的心意,特以戲票作為答謝。本欲當(dāng)面謝他,不期這次未能見到他,戲票又有時限,故只好將戲票裝信托大力轉(zhuǎn)交于他。
答謝兩個字已經(jīng)是很給他抬臉了,長慶樓本就是做的吃喝的生意,哪里還需要二爺以戲票酬謝。
二爺客氣,禮數(shù)這般周全,他卻不能當(dāng)真以為自己同二爺平起平坐,真同人家交上朋友了。
在阿笙心里,這戲票無論如何,不能算是贈他的,是二爺人好,賞識他。
總之,都是二爺真誠待他的一番心意!
將信上的每個字都逐一逐一地反復(fù)瞧過,阿笙心跳得似那戲臺上行軍的擊鼓。
將信箋連同戲票一起寶貝地放回信封,欲要把信封揣進(jìn)衣衫,低頭瞧見了外衫上的水痕,忙止住了手。
把信封放桌上,先去把衣服給換了。
及至換衣服,方后知后覺地生出一股冷意。
身體冷得狠狠打了個哆嗦。
卻是一面脫衣,一面傻笑。
換好衣衫,忙不迭去取過桌上的信,如同懷揣著這個世間最為價值連城的寶貝,將信貼xiong放著。
手隔著衣衫,捂著xiong口的信,咧開嘴笑。
…
阿笙到底年輕,火氣旺。
淋了這么一場雨,身體也未有什么影響,第二日還是照常去店里幫忙。
三天后的戲票。
這三天的時間里,阿笙干活時,總是盼著時間快快過去,盼著看戲的日子快快到來。
看戲的前一天,阿笙便尋了個爹爹空閑的時間,去向爹爹告假。
方慶遙忙了一上午,在柜臺后坐著,核算這段時日的賬目,見阿笙過來,“聽”他說晚上要告假出去看戲,吃了一驚,“看戲?誰同你一起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