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微微一怔。
二爺竟同東洋人也認(rèn)識么?
老爺子心直口快,脫口而出地道:“南傾怎么會同那幫東洋人搞在一起?那幫東洋人沒一個是好東西,他們搶我們的土地,還殺咱們的人,跟東洋人搞在一起,可沒有好名聲!”
小毛“嘿”了一聲,兩手把腰一叉,對著老爺子就是往外蹦機關(guān)槍,“瞧您這話說的。您這我我可不樂意聽。您知道東洋有多大么?咱們國家多少人是去東洋學(xué)習(xí)的知識、技術(shù),回來再報效咱們國家,為國做貢獻?東洋人也不全是壞的,您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。
是部分東洋軍人壞到冒泡,不代表所有東洋人都是壞的。我相信我們家二爺,要是那裕田禾豐也參與做了對不起咱們的事,二爺絕對不會再同他有任何往來。但是您也不能住著我們二爺給您買的院子,還說他的不是?!?/p>
虞清松也不是什么冥頑不化之人。
何況,他還受了南傾的不少恩惠。
本來方才就是心直口快,一下子沒注意言辭,聽小毛一說,頓時面有慚色,“是我的不是……是我狹隘了,方才言語不妥,我,我不是那意思。我就是……哎,總之,抱歉,抱歉。南傾的為人我自是信得過的。”
虞清松雖然嚴(yán)格意義上算不得小毛的主子,可好歹也是長輩,又是他要伺候的人,小毛反倒不好意思了,“沒事,沒事。”嘟囔了一句,“我們家二爺是絕不會同那幫東洋人同流合污的?!?/p>
老爺子趕忙附和,“是,是。我也相信南傾的為人?!?/p>
阿笙趕忙低頭喝茶,眼底眸光閃了閃。
方才聽說二爺同那裕田禾豐認(rèn)識,他當(dāng)真嚇了一跳。
他同老師一樣,對東洋人無半點好感。
險些同老師一樣,對二爺有所誤會了。
他當(dāng)然不是誤會二爺?shù)臑槿?,只是也?dān)心二爺同東洋人走近,會不會就變得比較親那幫東洋人。
只是,心里頭還是有所擔(dān)心。
聽聞東洋人反復(fù)無常,背信棄義,二爺同東洋人往來,會不會有危險?
不動腦子
“咳咳咳——”
謝載功低頭看報,時不時地發(fā)出咳嗽聲。
自那日公園里回來,老爺子便染上了風(fēng)寒。
管家韓興明手里頭端著藥,從外頭推門進來,動作輕緩地將藥給放在桌上,低聲提醒道:“老爺,藥已經(jīng)煎好了。
“先,咳咳咳,先放著吧?!?/p>
謝載功瞧著今日承晨報上的內(nèi)容,神色微沉。
這幫東洋人越來越過分了。
韓興明語帶笑意,委婉勸說,“老爺,身體要緊,您先把這藥給喝了,再看報紙也不遲。報紙它也不長腿,您說是不是?”
說著,將藥往謝載功桌前遞了遞。
“報紙是,咳咳咳,不長腿,我這是……咳咳咳,我這是沒心思啊,老韓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