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管家尚未關(guān)上副駕駛的門,額頭的便涔出了冷汗。
雙手有些顫抖地將車門給關(guān)上,韓管家轉(zhuǎn)過頭,腦袋垂得低低的,“對不住,老爺。我想著,二少給三少送畫,只是一件小事。便,便沒有及時告知老爺。是老奴辦事不力?!?/p>
卸載功眉頭緊皺。
按說兄弟間送畫,自是不是什么大事。
可老三此次未免太過高調(diào)。
如今時局不穩(wěn),這般高調(diào)、張揚(yáng),滿城皆知,豈是好事。
“怪不得你。你同我詳細(xì)說說,為何符城的百姓會知道老三給老二送畫之事?”
韓管家只好挑些簡要的說給老爺聽,心里頭更是為三少捏一把汗。
可惜他現(xiàn)在在車上。
否則,還能尋個間隙,找人給三少傳個話……
“抱石老人?為何我也未曾聽說過這位畫師的名號?”能夠讓老三花500元買下,又被老二給看中的畫,究竟有何過人之處?
機(jī)會來了
“回老爺?shù)脑?,因著這抱石老人不是咱們北城人,此番似是頭一回因參加畫展進(jìn)北城。又因為三少買下他那幅《行舟圖》,聲名鵲起。只是這位抱石老人行事低調(diào),至今未曾聽說有人識得他。
在此次參加畫展之前,這位抱石老人在咱們這兒名聲不顯。您沒聽說過他,實屬正常。”
原來如此,此前在北城名聲不顯,難怪他未曾聽說過此人。
謝載功眼皮掀了掀,瞥了眼管家,淡聲道:“你知道得倒挺詳細(xì)?!?/p>
知道得這般詳細(xì),可老三花了500元買畫送老二之事,卻對他只字未提。
韓管家不傻,自是不會當(dāng)真以為老爺是在夸獎他。
韓管家低眉斂目,未敢再多言。
…
“三少現(xiàn)在可在府中?”
回到府中,謝載功尚未走進(jìn)院子,便叫來值班的老門房問話。
老門房恭敬回話:“回老爺?shù)脑?,三少今日出門聽?wèi)蛉チ??!?/p>
謝栽功沉了臉色。
老三倒是把老二的那點(diǎn)附庸風(fēng)雅,學(xué)了個十成十,偏生沒有老二對時局的敏銳。
倘若是老二,如何會在這個節(jié)骨眼,做這般高調(diào)之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