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賓客也紛紛起身,朝虞清松拱手作揖,都將虞清松當(dāng)成是二爺府上的貴客。
虞清松感佩地看了在照顧孫子的謝放一眼。
他倒是不覺得他在碼頭上因?yàn)轲囸I暈倒,從而被阿笙救起這件事難以啟齒。
只是到底是他人生最為困窘的時(shí)刻。
各中心酸,不足為外人道。
南傾方才適時(shí)的出聲,的的確確替他解了圍不說,還解釋了他同小石頭為何會坐在這里的原因。
最是清楚其中緣由的阿笙,眼底更是滿滿都是對二爺?shù)难瞿健?/p>
二爺果然是極溫柔,極溫柔的一個(gè)人。
這個(gè)時(shí)候,若是桌上有賓客,對上阿笙的眼睛,定然會窺見他眼里的秘密。
手上沾了荔枝汁,謝放從腰間的荷包里,掏出帕子,不疾不徐地擦著手。
阿笙一眼認(rèn)出,二爺擦手的這帕子……便,便是早前二爺借給他,他帶回去洗凈了,還用香囊熏過的那條帕子。
阿笙臉頰微紅。
沒想到……
二爺?shù)浆F(xiàn)在都還用著這條帕子。
應(yīng)當(dāng)是真的很喜歡這條帕子吧。
…
謝放將帕子收起放回荷包,他桌前的碟子里出現(xiàn)兩顆留著半殼的荔枝。
如此,只需要用手輕輕一擠壓,飽滿的荔枝肉便能送進(jìn)嘴里。
比他給小石頭剝的可漂亮多了。
不必猜也能知道是出自誰之手。
謝放轉(zhuǎn)過頭去。
阿笙在“問”小石頭,荔枝甜不甜,唯有一雙耳尖通紅。
一條帕子,遞到阿笙的眼前。
阿笙怔楞地抬起頭,也不知道伸手去接。
謝放眉峰微挑,眼底有著笑意,“這頭我沒有擦過,還是……”停了停,唇角輕揚(yáng),“可要把手伸過來,我替你擦?”
阿笙臉頰瞬間漲紅,忙去看其他人。
幸好,其他賓客都在彼此間寒暄,沒人注意到二爺說了什么!
孫掌柜的在同旁邊的許掌柜的聊天,轉(zhuǎn)過頭,便瞧見阿笙給二爺遞過去的那兩顆剝殼的荔枝。
是他小看了阿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