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爺人可真好。
不,不對。
應(yīng)該說二爺哪兒哪兒都好。
相貌好,學(xué)問好,待人也好,書法、繪畫……樣樣皆好。
謝放慢了腳步,同阿笙一起并肩走著,打趣地道:“走我邊上,這樣應(yīng)是不會再撞上了吧?”
阿笙忙漲紅了臉頰,只是搖頭,
不,不會了。
方才就是個(gè)意外。
福祿跟在后頭,一肚子納悶。
二爺方才,可是……嫌他多嘴了?
可之前的客人,倘使有什么失禮的地方,二爺不好開口的,都是由他出面提的醒,從未見二爺說過什么……
…
春行館內(nèi)花木扶疏。
一進(jìn)院子,卻是涼意襲人,暑氣頓消。
跟外頭儼然兩個(gè)世界。
檐下,金絲雀叫聲清脆,院子里山茶、四季海棠開得旺盛,蝴蝶在花叢中翩飛,比起阿笙前段日子過來,這花園是更為熱鬧了。
瞧著也格外地有生機(jī)一些。
花園樹蔭下,擺著一張方桌,方桌旁邊,又另外擺了一套桌椅。
圓凳上墊著涼墊。
這方桌瞧著……
像是二爺書房里頭的那張?
阿笙定睛瞧了瞧,果然,桌上似是鋪陳著二爺?shù)漠嬜鳎?/p>
阿笙從前送吃的來二爺府上,偶爾也會碰上二爺在寫字,或是畫畫,倘遇上二爺心情好,還會喚他過去,給他看二爺在寫的字或者是正在畫的畫。
自從二爺知道他也識字,有時(shí)還會讓他過去寫個(gè)幾筆,對他指點(diǎn)一二。
見他對畫作更感興趣一些,便會跟他說上好些名家畫師的繪畫技巧。
有些他聽得懂,大部分不大懂,只是回去了,偶爾會依照著二爺?shù)墓P觸,回去仿。
一來二去的,竟畫得比過去也有模有樣了一些。
阿笙已是有段時(shí)間,沒見到二爺作畫了。
他不自覺地走上前。
待回過神,忙尷尬地止住了腳步。
謝放注意到他的眼神,反而主動走上前,喚阿笙過來看畫,“從前幾日開始畫的,病了一段時(shí)間,一段時(shí)日沒碰,技法都生疏了,阿笙不要見笑才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