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由其他人去送,可棲鳳街那一帶向來都是阿笙去送的,平時也便罷了,今天若是換了人,又怕落實了眾人的口舌,以為阿笙當(dāng)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——
雖說他和這個當(dāng)?shù)闹朗钦娴?,可是旁人到底沒真憑實據(jù)不是。
便只好由阿笙去送。
“你去了都督府上,莫要張望。送了菜,不許在府上逗留,立馬回來。聽見了么?”
阿笙對康小姐是當(dāng)真沒念想,聽了爹爹鄭重其事的叮囑,險些沒笑出來,到底忍住了,手里頭拎著食盒一,本正經(jīng)地點了點頭。
嗯,不張望,不逗留。
方慶遙揮了揮手,打發(fā)阿笙去了。
…
此后,康府陸陸續(xù)續(xù),又在長慶樓點了幾次小吃。
每回都是由阿笙送過去。
阿笙都是聽從爹爹的吩咐,送了吃的,便
氣息微亂
不,不是!
他怎么可能不想見到二爺!
阿笙停住了步子,面紅耳赤地轉(zhuǎn)過身,慌忙打著手勢,“不是,不是這樣的?!?/p>
后知后覺地想到,方,方才,二爺是捏他后脖頸了么?
二爺?shù)闹讣猓鶝鰶龅?,很是有些舒服?/p>
等,等等,他在想什么?!
謝放立在石階上,雙手負(fù)在身后,“沒有不想,那便是想了?”
烏桕樹茂盛的枝葉子在清風(fēng)中搖曳著,在二爺臉上落下斑駁的影,吹動著二爺額前的一綹發(fā)絲輕輕地飄動。
阿笙見了二爺,本就迷迷糊糊,這會兒更是瞧得有點癡,便是連二爺說了什么,都只是心神恍惚地聽了個大概。
想……什么,不想什么?
樹上的蟬鳴震天地響。
對上二爺含笑的眸子,不知怎么的,阿笙驀地反應(yīng)過來。
滿臉羞紅,比烏桕樹上最紅的那一片葉子都還要紅。
二爺又開他玩笑。
方才是福祿給二爺開的門。
他站在二爺身側(cè),打量著阿笙,又拿余光悄摸著看了眼二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