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量修長,芝蘭玉樹,只是遠遠瞧著,都是好看的!
就跟青山上的清貴松柏似的,怎么瞧也瞧不厭。
…
孫掌柜端起茶的動作頓了頓。
想差了,以為阿笙看上了都督府家的千金。
瞠目結舌。
虧得沒在飲茶,要不然一準嗆了喉。
“阿笙,你小子,你小子這是……真敢想啊。”
好家伙!
都督府的千金,那是一般人家能肖想得么?
這要還是在前朝,都督府家的千金,怎么的也得配個皇宮貴族,大臣之子。
長慶樓在他們符城是出名,可出了這符城這地界,富賈多了去了,長慶樓真排不上號。
雖說前朝早就完蛋了,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總之,一個前朝都督千金,怎么也輪不到一個酒樓少東家吶。
屬實是癡人說夢、癡心妄想。
孫掌柜同妻子鄭采荷有一個侄女兒,年齡微有些長,但模樣還算是過得去,人既不聾,也不啞,便存了想要介紹給阿笙的心思。
誰曾想,這位少東家雖然是個啞巴,心氣兒竟這么高。
竟還想娶個都督府的千金。
鄭采荷在前屋納鞋,聞言,咬斷了手里頭的細線,佯裝進屋找物件,裝出一副不小心聽見二人對話的樣子,笑著對阿笙道:“阿笙啊,你別怪嬸嬸說話直,咱們平頭老百姓啊,還是得務實點好。”
二爺有請
“嘩啦——”
茶杯被大力地擲在地上。
四分五裂。
摔了杯子猶不解氣,方慶遙又隨手抽過店里賬房桌上的一本書,朝兒子扔了過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