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放醒時,天光已經(jīng)大亮。
吃過早餐,換上暖實的冬衣,在福祿忍不住著急的,催促的眼神下,方才不緊不慢地出了門。
謝放前去主院,老爺子早已用完早餐,也澆完花,正趁著冬日大好的陽光,在院子里打太極。
老爺子一套太極拳,打得是行云流水,動作綿軟中卻處處顯功力,可見年輕時身手不凡。
“啪——啪——啪”
謝放鼓著掌。
待謝載功收了拳,謝放方才笑著走近,“父親起得這般早?”
每日五點睡醒,開始洗漱、進食,六點便開始準時處理要務的謝載功:“……”
老爺子從管家手中接過了擦汗的巾帕,擦過汗后,將巾帕從臉上拿下,睨了二兒子他一眼,“想來你昨晚睡得不錯?!倍儇澦识鴽]能及時請安這事,自是早就傳到老爺子耳里了。
…
恰恰相反。
被夢魘纏了一宿,至天亮,不過十幾分鐘,便有醒過來。
索性起床,拿出阿笙的畫看了看,心頭方才稍定。
福祿、福旺他們進屋時,他才想著阿笙,睡著沒多久。
“可是這幾日,在火車上沒睡好?”
謝放沉默,謝載功也便以為他默認了,倒是沒生氣,只當他是在火車上多日,未曾睡好,昨夜總算可以睡在床上,這才睡過了頭。
未等謝放回應,韓管家將老爺子手中的帕子接過去,笑著道:“火車環(huán)境嘈雜,自是比不得家里,何況家里生著地龍,又鋪著軟被,這甫睡一晚,可不就舍不得起床了么。”
在火車上過的那幾晚,謝放確實睡得算不得好,不過因為有阿笙,睡眠倒還行。
謝載功:“你倒是向著他說話。”
韓管家笑著道,“二少對老爺?shù)男⑿?,老韓是看在眼里的,哪里是幫著二少?!?/p>
謝載功“嗯”了一聲,竟是沒否認。
他轉過頭,對謝放道:“今日天氣好,你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吧?!?/p>
謝放:“是,父親。”
…
“你昨晚所說,你在符城生了一場重病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