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傾在北城待了快小一年了吧?”
謝朝晞隨手將手中的報紙放下,端起咖啡,似不經(jīng)意地問道。
“這我哪兒記得住啊。”謝朝暉歪了歪腦袋,“唔,應(yīng)該?”
謝朝晞睨了他一眼,無奈搖頭,“以前南傾在北城的時候,對你可謂是有求必應(yīng)。你倒好,他去了符城多少時日都不記得。你二哥若是知道了,指不定對你多失望。”
“嘿嘿。不會的了。二哥最疼我了。當(dāng)然,大哥也疼我。”
謝朝暉手里頭的蛋糕只吃了一口,覺著沒什么味兒,就給放下了,又去拿了桌上的葡萄,剝了送進嘴里。
“嗯。甜。”
還是葡萄合他口味。
謝朝暉又剝了一顆送進嘴里。
他抬起亓亓整理頭,笑吟吟地問站在旁邊的馮管事,“馮伯,給我也沖杯咖啡唄?!?/p>
馮伯是謝朝晞院子里的管事,即便是三少爺謝朝暉都吩咐他不得,只聽命于老爺謝百川以及謝朝晞本人。
馮伯用眼神請示少主子,見謝朝晞點頭,方才轉(zhuǎn)身,去給看三少爺沖咖啡。
謝朝晞飲盡杯中的咖啡,他將咖啡杯置于桌上,看著小弟,“遲點我要去給爸請安。你同我一起去?”
謝朝暉嘿嘿一笑:“大哥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你是想我去試探爸的口風(fēng)?”
謝家老爺子謝經(jīng)川生性多疑。
謝朝晞從小就被當(dāng)成謝家接班人培養(yǎng)。由他去問二弟何時回來,同由今年還在上大學(xué)的謝朝暉去問,自是不同。
倘若是謝朝晞去問,謝經(jīng)川難免會疑心謝朝晞的意圖。
畢竟,謝放的才能有目共睹。
倘若不是謝放被下放到符城“歷練”,謝朝晞在謝家商號的位置,只怕不會像今日這般穩(wěn)固。
謝朝晞拿巾帕擦拭嘴角,笑著道:“你也可以不一同前往。”
他推開椅子站起身,“喔,對了。前陣子我在拍賣行,賣得一串上等的檀香佛珠手串……”
大哥話尚未說完,謝朝暉便大聲地道:“我什么時候說不去了?二哥怎么說也去了近一年了,我也想他了。我這就問問爸去?!?/p>
站起身,同里廳的馮伯喊:“馮伯,咖啡我不喝了??!改日再喝!”
馮伯手端著咖啡出來,兄弟兩人已經(jīng)走出花廳。
謝朝暉雙手枕在腦后,倒退著往前走:“大哥,你說爸提前將二哥叫回的概率多大?”